“爸爸,爸爸,柯然他”
“柯少已经走了。”荣德胜没笑,但是表情轻松不少。
荣希乐:“他说什么了吗?”
荣德胜看不出是喜是忧,眉头皱到一起:“不清楚,他根本就没看我。”
他被荣老爷子单独留下,已经做好了面对腥风血雨的心理准备,第一个出门的果然是柯然,他衣着完整,身上压迫感十足。
荣德胜赔笑上前,却被柯然忽视。
“他,他不会生气了吧?”荣希乐要哭了。
他根本不敢说自己晕倒的事。
荣德胜摇头,他仔细回想柯然的表情,虽然后者掩饰的极好,但毕竟同是Alpha,那种事后的餍足感骗不了人。
荣德胜觉得柯然应该是很满意的,再说荣老爷子下的药代谢很快,柯然就算想查也查不到,只会认为是自己的易感期到了。
“他标记你了吗?”荣德胜上前想要看荣希乐的脖子。
荣希乐躲开,脸不红心不跳:“嗯。”
“那就好,这段时间你先别找别人,万一成功受孕了呢。就算没有,也要等到柯家成功注资后再说。”荣德胜瞥了荣希乐一眼,似是警告。
荣希乐低着头,闷闷“嗯”了一声。
“不过你也太不注意了。”
“?”
“怎么能把柯少的脸给抓花呢。”最后一句,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柯少跟你平时玩的那些玩意不一样,在床上可不能这么任性啊。”
荣德胜曾看到柯然下巴上有一道新鲜血痕,在白皙皮肉上显得格外清晰醒目,好似白玉上的冰裂痕一般。
柯然到底是柯家掌权者,成熟稳重,这种私密的事是不能摆到人前说的。
不过想来柯然应该也没生气,不然凭借对方的手段,他对自己就不是简简单单的视而不见了。
荣德胜心里盘算,有种伴君如伴虎的错觉。虽然不知道这步棋下得怎么样,但木已成舟,他们没有回头路可言。
荣希乐默默不语,低头盯着脚尖。
他一句话都不敢说——
柯然坐在车内,车窗半开着,淡淡的烟雾飘出,模糊了他硬挺的五官。
应付完所有想要巴结的人后,何重打开车门,双腿颤颤。
“请柯少责罚。”他低头,满腹懊悔。
虽然柯然没说,但下巴上的血痕太过于醒目,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何重作为柯然的唯一秘书,他知道柯然有洁癖,还是魔法师。现如今在荣家破功,明面上总是要忍下这口气。
“对不起柯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这么大胆,跟对您下手。”何重哭了,老泪纵横。他真心觉得自己辜负了柯然的信任,竟然没能帮对方挡下这一劫。
“柯少,毁了荣家吧,让我去。”何重咬牙,双手攥拳,眼眶通红。
柯然靠着椅背,丝丝缕缕的烟雾铺面,浑身都是尼古丁的气息。
他其实很讨厌抽烟,总觉得吸烟会瓦解一个人的意志,如同上瘾一般充满未知,只会让人放纵沉沦。这对于严格要求自己的柯然来说,是绝对不能出现的,他是柯家家主,是排除掉所有主观意识的理智、果敢和从容,是绝对不能有软肋和污点的存在。
但食髓知味,一碰上就再也戒不掉。
就比如
柯然下意识摸上自己下巴的血痕,淡淡的刺痛让他清醒,也让那旖旎的记忆再次回响。
喘息,哭泣,紧致柯然闭上眼睛,按下内心的躁动。他突然觉得事情歪打正着,倒是有些意思。
那波澜不惊多年的心开始泛起波澜,跃跃欲试。
“柯少,根据我们手头上的证据,虽然有些风险,但是”何重老实人的皮囊上闪露凶光,荣家对柯然下手,他势必要让荣家血债血偿。
“我让你去查文亦绿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柯然出声打断。
何重一愣,立刻回答:“有些眉目了,文秘书的身世确实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