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对来兼职的影山茂夫微笑,“你可能会认识喔。”
影山茂夫:“?”看向门扉。
“嗨,影山。”原以为消散的灵魂对他打招呼。
影山茂夫惊喜道:“爱丽丝!”
俗套的大团圆剧情在事务所上演。
灵幻新隆浑身起鸡皮疙瘩,难受。倒不是因为感动,而是他感觉自己的潮人恐惧症犯了。
客人花咲爱丽丝做了时下最流行的湿发造型,据说这种时尚源至于模仿洗完澡后头发的状态,时尚in们自称这样给人以柔和、无辜、性感和湿淋淋的氛围。
灵幻新隆只感觉到了无语的湿。
寒暄后,花咲爱丽丝问起:“嘴巴很坏的恶灵去哪了?”
“小酒窝……”影山茂夫明显陷入失落中。
无需再多言。
花咲爱丽丝揉了揉情绪低迷少年的头发,蓬松、柔软,手感很好。
她耸耸肩,觉得命运很奇妙:一心去死的自己活过来了,要一直活着的恶灵说不定已经死掉了。
命运无常。
花咲爱丽丝又在想,也不知道自己小时候挖到的那颗头骨主人是不是还“活着”。
那曾是陪伴自己很久的“童年伙伴”之一。
反正也没事干
花咲爱丽丝晃头将多余的想法扔掉,问出此行最重要的问题:“是你复活了我吗?谢谢你。”
影山茂夫呆呆地回答:“什么?”
“不是我。”他对她的最后记忆停留在幻境消散那一刻。
奇怪,花咲爱丽丝想。
阳光移照,室内蓦然洒满金色的光辉。
没有神树占据土地营养,调味市的植物们重新焕发生机。
道路边的墙面缝隙间漫出鲜苔,杂草跟随轻风微微摇曳。
花咲爱丽丝把灵类咨询所的小员工借了出来,他们在调味市漫步、随意聊天。
“你还想死吗?”影山茂夫问。
“很多事情我还是想不开……”她摇头,不知道是表达不想死还是动作说明自己的“想不开”。
她不好意思地自嘲一笑:“嘿嘿我是一个不合格的大人。”
最后他们停在了原先坐落神树的广场前。
“当时我睁开眼睛还以为自己在梦里,医院的窗户刚好对准这里。”花咲爱丽丝将手指组成镜头对准眼前比划着,“远远地看有一颗很像西兰花的大树,实际上应该很宏伟吧。”
“那就是西兰花哦。”影山茂夫肯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