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呀。”朋友说。
幻境里的生魂周围出现了绑着绳子的古老石像,花咲爱丽丝记得这代表了神灵。
大学第一次外出考察他们去到古老的乡下,到处都是这样的石像。
石像周围经常出现泛蓝带绿的磷火,“那是死者的阴魂,鬼魂在那里徘徊伺机取代原本的神灵成为新的神灵。”不记得名字的同学说。
带队老师给他们介绍,又分组安排任务做报告。
除了每天的集合检查进度,其余的时间很多都是学生自由安排。
专业里只有十几二十个人,可花咲爱丽丝依旧分不清班上的同学,找不到同伴。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群。
人群散去,父母打来电话关心她的外出考察体验。她提到:“我感觉自己有点低落。”
“那就开心起来啊,阳光一点。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事啊,爱丽丝?”
大学聚会,花咲爱丽丝发现别人谈的都是很陌生的事物,遥遥不可及。看着大家熟络地交流,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她觉得自己不太好,自相惭愧地想:“她比我白,她皮肤好,她很瘦,她很高,他衣服很贵,他很会讲话,他专业很厉害,很多人喜欢他……”
回到租屋后,花咲爱丽丝躺在房间里用手机看了很多化妆教程,笨拙地知道了原来世界上有定妆散粉这种事物。
最后,她变回了刚进入大学找不教室上课的可笑学生。
刺眼的阳光折射投进花咲爱丽丝的眼眸。
她默默地掉了一两滴眼泪。
泪水划过涂了粉底的面颊,两条白痕清晰可见。
“只是迷路而已,这也能掉哭?”男人的声音。
花咲爱丽丝抬起头看声音的源头,视线中冷冰冰的恶灵挡住了热烈的太阳。
凌空燃烧的鬼火,洁净光线在它背后漫散,有些诡异地神圣。
她重新见到从噩梦中出来的影山茂夫和小酒窝。
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嘲笑,恶灵说:“最新消息地球是个圆的,没听说过吗,随便选个方向走都能到达你想去的地方。”
“花咲小姐,这边走吧。”站在正确道路上的影山茂夫道。
花咲爱丽丝走向可靠的少年。
她怔怔地向这个温柔少年表达心声:“我倒序了大学时光才发现所有的痛苦都是我自己导致的,我一直在犯错。”
结果到来时还以为是一切突然地溃烂,迅雷不及掩耳的崩塌。
影山茂夫说:“花咲小姐,我有一次以为不得不面对让我痛苦的事情时,师父告诉我可以逃避。当你感到痛苦时,你也可以寻找信任的人,分担痛苦,不需要反复苛责自己,反复重现痛苦的时刻。”
“哎——明明世界一直提醒我不要掩耳盗铃,又总是忍不住重复犯错掩饰犯错的过程,后果来临又承受不了的感到心悸焦虑和害怕。”她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