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茶下肚,身上燥热瞬间缓解一半。我深吸了一口气,将茶杯放下,便将那口浊气吐出,刚想起身去添件衣服穿,肩上却似压下巨石,强迫着我坐回了原地。
一双惨白修长的手死死按在肩膀,似是要将我的肩胛骨穿透。
异香袭来,衣上的紫纱在空中飘舞。
冷气刹那间席卷周身。我终于像是察觉到什么,呼吸一滞,瞬间如同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一般,死死僵在了原地。
随后那双手缓缓抚上我的脸颊。紫色的花朵亲吻着我的脸颊,像是在狎昵一株无足轻重的草,他把玩着我的命脉,勾起唇角,眸中却无半分笑意,语气亲昵:
“好玩么,二十一?”
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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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他的胸膛。他垂眼望着我,修长的手指在我被洇湿的衣领前作乱。我低喘着,不适地皱了皱眉,他便又慢条斯理地扣弄着,直至又将衣衫洇湿许多,他方才停下作乱的手,冰冷的指在我脸上狠狠揩了几下,将其尽数揩到了我的脸颊、眼下,才慢条斯理问道:
“这是什么?”
他语气带着嘲意,姿态高傲。我微微张开唇喘着气,许久后才抱着被孩子撑大的小腹艰难开口回答:“阁主……”
却答非所问。
听到我说出这两个字,他瞬间冷笑了一声,捏起我的下巴强迫我在他怀中仰头看着他,冷声道:“你倒是还知道我的身份。”
“……”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蹙起眉头,因为这个让我极其不舒服的姿势。双手还紧紧护在腹部,瞧见我的动作,他又将手缓缓下移,落在我的小腹,面无表情看着我,“多久了?”
我抿了抿唇,片刻后移开目光,低声道:“我不记得了。”
“二十一,”他听到我的回答,冷笑一声,“你少给我装傻。若是我想,可以现在就要了你和他的命。”
“……”沉默半晌,我终是选择妥协,低声吐出了一个字。闻声,他又冷笑了一声,随后将我翻了个面,俯下身扒开我被洇湿的衣领,腮帮子鼓动着,声音含糊:“你当真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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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喻的感觉袭来,我猛地睁大双眼,双手死死按着他的肩膀,指节泛白。脚趾因爽意而不断痉挛着,快意让我双眸迷离,神智迷糊,渐渐变得难以思考。
只是柔顺地环住他的脖颈,弓着背吐出舌头,呜咽着。
好喜欢。
瞧见我这副模样,他又捏住我的下巴,抬起头冷笑一声骂我:“贱狗。”
“唔……”
在听到这句话后,我瞬间溃不成军。弄脏了他的脸颊。呆滞许久,我才缓过脑中那阵轰鸣,颤颤巍巍伸出手靠近他,讨好般伸出舌尖将他的脸舔舐得一干二净。他似乎对我此举很是受用,哼笑一声便又放下手,一边作乱一边微微抬起头亲吻着我的唇,声音含糊不清:“笨狗儿,别舔了。”
我颤抖着肩,披散着的乌发凌乱散落在脸颊旁,趴在他肩上呜咽着:“呜……脏……”
“确实很脏,”他勾来我的舌吃着,细细品味后,又有些不满,“啧”道:“咸的,难吃。”
“哈……阁主……呜……”
“……算了。”看到我这幅惨样,他摸摸我的脸,又仰头吻上了我的唇,勾出我的舌尖吃了半晌,便勾起唇当着我的面将我尽数咽下了。
那时我尚还算得清晰,便将这一幕尽数收入了眼帘。反应过来他究竟干了什么后,我低喘一声,顿觉羞耻,蹬着腿想逃,他却瞬间觉得有意思起来,非得将我按在怀中让我听他讲些荤话不可。直到我面颊和耳根尽数布上潮红,他才心满意足住嘴,随后俯下身继续为我解决着那阵难言的胀意与难捱的火了。
二十一,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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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榻上喘气。
肩颈上被他刺下蛇纹。源源不断渗出血珠,与墨绿色的蛇瞳缴缠。
一条墨蛇自他袖中钻入,缓慢爬行滑到我的脖颈。冰冷的蛇信不时吐出,熟悉着我的味道。蛇信自肩胛骨蔓延到肩颈,传来冰冷的触感。他就坐在桌旁,任由那条墨蛇将我亵玩个彻底,却连看都不肯再看我一眼,只是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毛笔,勾起唇角像是在逗弄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懒洋洋地在笔洗中拨弄着笔毛,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将那支笔清洗干净。
墨绿色在清水之中蔓延。揉搓许久,那支毛笔却仍旧隐隐约约挂着淡青色。于是他终于不再伪装,彻底恼了,蓦地将毛笔折断,旋即掐着我的脖颈将我按到榻上,另一只手拽着我的手抚向我的小腹,表情明明如此阴鸷,声音却亲昵得可怕:“二十一,你说要是我现在就把这个孽种挖出来,父亲会不会生生被我气死?”
“阁主……”我弓着背狼狈地喘着气,腹部的弧度随着呼吸的动作不断起伏,脸色苍白无比,“放过你自己。”
“放过我自己?”他嗤笑一声,又转而将我拎到怀中,掐着我的下巴,眼神阴狠,“是他一直不肯放过我,是他阴魂不散,而如今你却要帮着他来害我!”
“属下没有、”我艰难地喘着气,喉结仿佛也随着吞咽的动作化作尖利的碎片,将我的脖颈切割成一张又一张皮、一块又一块肉。然而我却顾不得去解决那阵痛感,只是颤抖着双手抱住他的手臂,随后死死握住他的手,忍住哽咽努力开口:“属下希望阁主长命百岁。”
“二十一,你错了,”他冷冷看着我,任由我眼角滑下的泪水滴在他冰冷的指尖,将那处烫出刺目的血色,声音冷漠无情:“这世间没有人能真正长命百岁,人都是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