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就好了,不?是没泡多久吗?”梁诏樾这才从自己的世界走出来。
“再?泡就皱了。”陆鱼说完就走了。
梁诏樾抬手看了看,是有点皱,也跟着起身去追人:“那我也不?泡了,小鱼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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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房内换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出去吃饭。
吃完饭时间还早,梁诏樾又缠着陆鱼去散步,走了半个小时后梁诏樾又说要?去打台球。陆鱼没有兴趣,他也不?会打台球,但经不?住梁诏樾的缠缠功,被他带去了台球室。
台球室人不?多,就两桌在开球。几人都认识梁诏樾,跟他打了招呼,问他要?不?要?一起打,梁诏樾客套地回绝了他们,带陆鱼到离两桌比较远的台球桌玩。
陆鱼也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是当初第?一次被刘培带去酒局时那个比他早进泛艺的同?行,叫琮叶。对方也认出了他,但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打招呼。
梁诏樾说要?教他怎么打,陆鱼便学着。余光看到琮叶被一个比他稍矮年龄略大的男人从后搂着,男人一手放在他腰上,另一只手放在他握杆的手上,看着像是在教琮叶打台球。一杆进球,琮叶鼓掌说“林总好厉害”,接着在林总脸上亲了一口,惹得林总心花怒放。
梁诏樾也注意到那边的动静,看着陆鱼有些?期待地说:“我们也那样教学?”
陆鱼说:“那我不?学。”
“嘿嘿,说笑呢,那种方式根本教不?好。”梁诏樾立马撤回,眼巴巴地问:“不?过小鱼,要?是我教的好,你?也能像他那样亲我一口么?”
陆鱼敷衍说:“你?先教吧。”
“放心,包教包会!”梁诏樾拿过一根台球杆,边擦巧克粉边说:“不?夸张,我可是贾德·特鲁姆普亚洲分普。”
陆鱼:“我是贾德·特鲁姆普本普。”
“哈哈,小鱼你?真可爱。”
梁诏樾在他脸颊亲了一口,陆鱼摁住了要?甩他巴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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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诏樾台球确实打得不?错,但要?跟贾德·特鲁姆普比,那还真是本国和英国的距离。
打了一个小时,陆鱼逐渐上手。梁诏樾想要?的脸颊吻陆鱼没给,但陆鱼进球后他倒是很主动地亲了陆鱼一口,看似在奖励陆鱼,其实是在奖励自己?。
中途陆鱼去了趟洗手间,在盥洗台洗手的时候遇到进来的琮叶。
琮叶靠在墙壁,意味不?明地看着陆鱼,从兜里拿了烟和打火机,问他:“不?介意吧?”
虽是征求,但也没等陆鱼回应就点燃了烟。他放到嘴边猛吸了一口,吐出袅袅烟雾,看着陆鱼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走这条路。”
陆鱼关了水龙头,抽出擦手纸,擦干净了手,把废纸扔进垃圾桶,再?看向?琮叶,没说一句话。
琮叶也不?觉得尴尬,继续说:“都是一个公司的,你?的事我多多少少也知道。冲动、易怒、过于自我主义?的正义?感?,最不?屑我们这种靠身体上位的人。带着那个新人去报警,把刘培和张总都揍进了医院,妄想以一己?之力对抗资本权力。”
陆鱼皱了皱眉,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琮叶没有及时回答,吸了口烟,手指点了点烟支,任灰烬落到地上。
“老实说,我不?认为靠身体上位是件可耻的事。我一个底层出来没有任何背景的人,要?在娱乐圈出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尊严、贞洁对我来说都是廉价的东西,只有钱财、名气、权势,才是真实有用的。”
琮叶狭长的眼眸往他身上落了眼,随即又看向?前面,语气显得很悠长:“当然,我也不?嘲笑你?以前多自命清高,毕竟我也有过天真的时候,只不?过我比你?醒悟得早而已。”
陆鱼看着他,眼神执定?:“我没有自命清高,也没有看不?起你?们,个人选择不?同?罢了。”
他曾经对这种行为的不?齿,也只是不?齿自己?去做这件事。但对于别人要?不?要?走这条路,事实上他并不?多在意,人在对和自己?没有利益攸关的事情?上本来就漠不?关心。要?骂也是骂那些?靠后台而损害自己?利益的人,对于琮叶这种与自己?河岸不?接的人,他无?所谓他们会走什么样的路,自然也不?存在看不?看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