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不愿意离开,被祁月拽着,边挣扎边哭喊着说:“为什么不让我说,那些人说了,他认识的那个大老板连张总都不敢惹,只要那个大老板愿意去帮我们求求情,说不定张总就放过小灿了。你弟弟他已经被人糟蹋了,现在还要还这么多钱,他可怎么还的上,他才十八岁啊,呜呜呜。”
陆鱼看着被祁月拉着的祁母,感觉心里被堵得厉害。
“陆鱼,抱歉,我妈——她因为小灿的事这段时间情绪很不好,她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陆鱼把视线放回到一脸愧色的祁风身上,问:“那些人怎么说的?”
“没、没说什么。”祁风回避着他的视线。
“你不说我也能大概猜得到。”陆鱼情绪不明地说:“小灿的事我会想办法的,我先进病房看小灿了。”
“陆鱼。”祁风喊住他,认真说:“我们并没有那样看你。小灿以前经常跟我们提起你,说你很善良很照顾他,是个正直磊落的人,小灿出事后,你也一直在帮他,我们知道你是个很好的人。”
“嗯。”陆鱼,沉默了一会儿说:“虽然我觉得可以不用跟你们解释,但我跟那人的关系很干净,绝对不是那些人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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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陆鱼在,祁灿的情绪比前一天好很多。
陆鱼在莲县住了一晚,第二天又去陪了祁灿一上午,吃过午饭才启程离开。走之前陆鱼让祁灿好好生活,不要再做想不开的事,张守正的事,他会解决的。
祁灿神色不好,有些怯怯地问他:“小鱼哥,你、你是要去找那个人帮忙吗……”
祁灿不知道那群人口中的“富少”是谁,他也不觉得陆鱼会走这条路,明明以前陆鱼一提起傍金主潜规则都一脸不齿,他担心陆鱼是为了他才委屈自己。
陆鱼察觉出他语气中的担忧,对他笑笑说:“放心吧,你小鱼哥是什么性子还不了解吗,我当然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你哥我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也是有一点人脉的,要解决张守正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难。”
“可是——”
“不要可是了。”陆鱼打断他,摸了摸他头,笑容很温暖,他说:“你如果真觉得对我抱歉,就赶快养好伤,做回以前那个阳光活泼的小灿,好吗?”
祁灿怔怔望着他,眼眶一红,吸了吸鼻子,用力地点头,一声哽咽的“嗯”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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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鱼下飞机后给梁诏樾发了信息,问他在哪里。
到莲县后梁诏樾给他发了不少信息,说他没有查到他最近要拍什么剧,问他在哪里,干嘛去了。陆鱼用保密项目为理由敷衍过去了。
梁诏樾回很快,说他在家里打游戏,还拍了张照片给他看。又抱怨着自己好无聊,问他什么时候拍完剧,自己真的不能去探班吗。
陆鱼没有回,出了机场就打了个车去梁诏樾家。
他站在别墅门口,足足做了七个深呼吸才摁下门铃。
隔了大概五秒,随着梁诏樾一声懒散的“谁呢”,门被打开。
梁诏樾见到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惊喜道:“小鱼!”
紧接着,陆鱼就被梁诏樾抱进了怀里。陆鱼本能地要推开,手刚抬起来,在空中僵了两秒半,又慢慢放下去。
“你怎么会来?天呐我不是在做梦吧!”
梁诏樾松开他,把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看了个遍,似乎在确定是不是自己没睡醒。
“你剧拍完了?不应该这么快吧?算了不管啦,快进来快进来!”
陆鱼迟疑了下,略显凝重地走了进去。
别墅的装修偏意式风,无论硬装还是软装都尽显奢华,各种名贵的装饰品恰到好处地点缀,一看就是盗贼很喜欢的房子。
梁诏樾领他到客厅坐,超大的液晶电视屏上显示着游戏失败的界面,边几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沙放上有一个游戏柄。
“小鱼你要喝什么?”梁诏樾殷勤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