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要看看,你那所谓红巫女的力量。”他一瞬起身,抬手随意往别处一指,“就拿门外的人试一试,如何。”
沉樱坐直身,和他隔开距离,面无表情的拢好衣服。
“红巫女的力量,并不为滥杀无辜而生。”
陆承思闻声一笑,“那是为何而生。”
她双唇轻闭,心中又重重落下答案。
为了守护。
有时毁灭,正是为了另一处的存活。
生死一直相随,不曾分散。
无止境的肆意杀戮是没有意义的。
双手沾满鲜血,在让人恐惧她的同时,也将她推向了悬崖。
虽被冠名杀戮的巫女,可她有她的固执。
没有人可以指使她去杀人。
任何人都不能。
“为何又不说话了。”陆承思歪头打量着她,没再靠近过去,“你既然不给我看红巫女的力量,那总该给我一个留下你的理由。”
见她不回应,他拔出身边佩剑送到她身侧。
“我从不留无用之人。”他的笑令人毛骨悚然,“你来试图杀了我,或者,你死。”
她手腕轻动了下,将那剑拿在手里,狐疑道:“就在床上打?”
他脸色阴沉,眼中深不见底,“随你。”
自沉樱被带走后,涟轲一直静静跟在她身后。
因巫术所控,他无法离开她太远。
一旦超出了距离,他的身心都将体会道刺骨之痛。
不仅如此,就连他的仙术都会受限。
他被困在皇宫之外,整个人立身风中,似是再次丢了归途。
就在此时,他遇见了身为山神的风橪。
“你本是冰神如曦身边的仙鹤,何故出现于此。”风橪上前一步,与他隔开距离,停了下来。
他凝目看去,遇见了料峭春寒中仅存的暖——六界之中唯一的人神。
“你认得我。”他神色自然,声音清浅。
她顿了顿,神情忽地严肃起来,“你身上被人设下了巫术。”
他默默转开眼,脸色沉下去:“是。”
风橪静静地望着他,如实道:“你身上的巫术,我解不了。”
这就如水神的神术风橪无法解开一下,每一个术法都有它的特性。
红巫女的能力来源于诅咒之神,她的巫术只有她一人能解。
“我知道。”他抬起眼帘,神色一敛,声音清润温柔,“不知山神你可曾见过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