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阳是陪射,身板比邓月、皓空强壮一些,但?也不是姜洵的对手。
姜洵掰开他的手,把那?布帛从他怀里抽了出来?。
晁阳又用两只拇指攥住了布帛的一角,用低迷的气泡音小声?哀求道:“不要?啊……真的不要?啊……”
但?布帛还是“嗖—”的一下便被姜洵抽走了。
姜洵站在晁阳身侧,撑开布帛一看,见上面是一幅画作。
画中是十几对小人,那?小人很小,也不知在做些什么?,第一眼便让人感到不大对劲。因为这些小人都是两两一对,且姿势一言难尽……
又仔细一瞧才发现,这些小人都没穿衣服!
纪老将军曾带他参观过?马儿交。配,再看这幅画,他便也无?师自通地明?白这些小人是在干什么?了。
皓空仍在一旁背诵课文,语调毫无?起伏,像在念清心咒净化自己的心灵一般。
姜洵的脸则“倏—”地一下红成了猪肝色,愣了愣,一脚踹倒了跪坐的晁阳,道:“恶不恶心啊你?!”
晁阳也一肚子委屈,倒在地上哭丧着脸道:“又不是我一个人看的!”
“而且是你非要?看的!!!”
姜洵的脸又涨红了好一会儿,过?了许久,才感到涌上头顶的热血开始一点点退去。
冷静过?后,他又撑开布帛看了一眼,一对对地看下来?,而后道:“怎么?都是一男一女?,就没有?那?种……?”
晁阳原本缩在一旁不敢说话,听到这儿才小心翼翼道:“哪……哪种?”
……该不会是双飞的那?种吧?
殿下这一下子开窍开得也太大了吧,还怪吓人的!
“就没有?……”姜洵仍目不转睛地看着布帛,一对对仔细辨认,问道,“就没有?一男一男的那?种吗?”说着,抬头看向了大家。
晁阳惊呆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连皓空的念咒声也骤然停了下来?……
晁阳忽然想起,姜家人喜好男风,那?可是从高皇帝起就一脉相承的!连当?今天子也未能免俗!还专爱挑宦官、侍卫这种身边人下手!
他跪坐在席上,侧抬头看了一眼高高耸立在自己身侧的姜洵,便又下意识地捂住了屁股,感到自己的处境竟是岌岌可危,心道,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而姜洵又无?师自通地明?白了晁阳那?动作的含义,一时?无?了个大语,再次把晁阳踹倒,道:“你有?毛病吧!”
不到一刻钟,晁阳便被姜洵踹倒了两次,心道,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便佯装告状道:“师父!殿下他仗势欺人,殴打同?学啦!”
不成想,话音一落,先生便在门口道:“在课堂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大家吓了一大跳,忙在书案前坐好。
而姜洵从刚刚起便一直站在晁阳旁边,离自己的书案很远。
于是整个学堂内,就只剩先生和姜洵仍还站着,而今天下午又偏偏是儒学课程……
两人一个站在门口,一个站在学堂中央,四?目相对间,有?一丝微妙的氛围在弥漫。
那?次姜洵顶撞了先生后,季恒便亲自登门给先生致歉,请先生继续来?给孩子们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