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话？”
两人去了书房，李半夏坐下，看着一脸郑重的苏老二。
“妈，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做过的那个梦吗？”
李半夏微怔了下，点头，“记得，怎么了？”
“妈，有些事我没跟你说，昨天晚上看你跟小舅站一块儿看烟花的模样，我想了一宿，觉得应该把后来发生的事也告诉你，你……没了后，小舅回来了，他……”
听他提起宋远志，李半夏的神情严肃了几分。
苏老二没有隐瞒，把梦里李半夏去世后，宋远志那些反应，以及后来拼着一身功勋，非把林解放拉下马，废了苏有福另外两条腿，跟以谋杀罪把何桃花送进监狱坐牢的事，事无巨细，一点一点全跟李半夏说了。
李半夏听的动容，眼眶有些发热。
半晌，才轻声问苏老二，“你小舅一夜白了头？”
“是。”
苏老二点头，“为了替你报仇，踹断了我两根肋骨，老三摔到柱子上头破血流，小四后背烫掉一块皮，红英跟红梅被藤条抽了好多下，把我们全都撵出了院子，说我们……气死了你，你肯定不想看见我们，除了大哥大嫂，我们……兄妹几个都没资格给你送终……”
说到这，苏老二声音哽咽了下，眼尾泛着红看李半夏，说，“妈，对不起。”
李半夏笑了下。
“你小舅是知道我脾气的，他没对你大哥大嫂动手吧？”
苏老二摇头，“没有，他说对不起大哥大嫂，找了那么多年，一直没能帮他们把孩子找回来……”
说完，有些羡慕苏老大两口子，被他妈这么惦记着，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
“不怪你小舅，是我的大意和疏忽丢了……”
李半夏话没说完，身子忽然一僵，快速改了话，“那就好，我知道了，我会找你小舅把事情说清楚的。”
“妈，他……是真的喜欢你，你对他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临走，苏老二还想替他们两个争取一下。
李半夏看他一眼，“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操心，去上班吧。”
没办法，苏老二只能先离开。
身子一转过去，眼里便充斥满血丝。
他妈以为他没听见那句话，可他听见了。
所以，是真的有前世今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