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东风从墙角冲过来，眼睛死死的盯着陈果宁一丝都不敢乱瞟。
“求你了，求你提审我吧！求你了。”
值班民警一听这话都乐了，“呦，行啊小陈。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提这个要求呢。”
陈果宁一摊手，“不行啊。按规定需要两个人提审。得等其他人上班。包子你吃不吃？不吃啊。那哥，您吃您吃。我刚从食堂打的。”
值班民警也是饿了，接过包子就去走廊那头的值班室吃饭去了。
“他们什么时候上班？当警察的还这么不守时！不是说七点来提我吗！”
战东风的精神几乎是要崩溃了。
第9章【猪吃人】列出问题
“小陈，队长叫开会！”
迟永超手里拿着一个夹着咸菜的馒头，慢悠悠的过来把陈果宁给叫走了。
留下了一夜没敢合眼的战东风在那哀嚎。
在公安局一中队的办公室里，孙英武几个人都已经到齐。
示意陈果宁自己拖张椅子坐下，孙英武拿着昨天取的笔录正式开始开案情讨论会。
他自己首先发言：“经过昨天的调查，目前咱们的案子除了死者的丈夫战东风以外，并没有掌握到其他嫌疑人。现在迟子，你说说你们昨晚回来以后的调查情况。”
迟永超挠了挠头，把手里的馒头放下说：“我们昨天回来已经把方继红的遗体送进了殡仪馆，褚法医说今天正式解剖。然后，我和小陈，主要是小陈提议。给猪进行了催吐，现在查明猪大概是在下午两点以后进食的方继红。可能有点误差，但是差的不是很大。然后，然后我们准备今天提审战东风。队长，就这些。”
孙英武看着陈果宁，“小陈，既然猪是下午两点以后才吃的人，那战东风岂不是更没有作案时间了。据证人证实，他只在下午一点多离开过一次，五六分钟的时间而已。”
穆松林更是在一旁说：“你看你，你都知道这情况了，还把那些恶心的东西放留置室，吓唬人。你不就是报复他告你的状吗！”
陈果宁白了穆松林一眼，“第一，那不是什么脏东西。请你对逝去的生命多一点尊重。第二，我那不是报复他，只是测试一下他对方继红死亡的态度。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小心眼。孙队，既然你知道这事，肯定也是去见过他了。通过昨天战东风的反应来看，你内心觉得是不是他？”
孙英武点起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说：“我觉得是他。战五一说，方继红要和战东风离婚。在农村，离婚一个是丢人。另一个，战大海跟我们反应过。方继红是家里的主劳动力。一旦离婚，战东风的吃喝拉撒将没有了着落。闺女上大学还有几年毕业，这学费生活费上哪弄去。我现在怀疑他不是有意杀人，有可能是基于方继红想要离婚，冲动之下发生的惨剧。”
迟永超说：“队长，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是现在战东风没有杀人时间呀。他又不认罪，这案子送检察院准得让人卷回来。你们说是不是有人替他杀人？”
穆松林听他这么说直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穷的，耗子去了都得留下两捧玉米，还雇凶杀人？你想啥呢。”
迟永超讪讪的笑着，“那不是想不到别的原因了吗！”
陈果宁从自己兜里掏出了一张十六开的白纸，纸的两边分别写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