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这三个字从秋寐脑中闪过。
她甚至没时间哀嘆她糟糕透顶的一生,阿瓦达克的手就已经挥下——
——之时,它突然停住了。
它手上的咒火,混入了杂质。
血红的火苗变得乾枯又滯涩,焰心染上一层锈色,就好像——咒火这种无形之物忽然生锈了一样。
就在秋寐背后,满地碎石突然被推开,那男人重新站了起来。
“呼……呼……离她……远点……老东西……”
他剧烈喘息著,满脸是血,表情从未有过的狰狞。
而本该把他烧成灰的咒火居然全都聚拢在左手上,血泪诅咒那標誌性的血红色变成了更为腐朽的铁锈色,火苗也不再是触手状,而是如锈渣般细碎而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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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达克的咒火→黎夜的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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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火焰,既没有发出冤魂哭嚎,也没有地狱般的热量,更没有令人腿软的毒烟,它只是在噩兆之左臂上静静燃烧而已。
过於內敛,反而令人恐惧。
黎夜用剧痛不已的腿撑住身体,一步步逼近,手中锈火越烧越旺,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收下可口的祭品。他目不转睛地凝视阿瓦达克,凝视这挥刀向更弱者的怯懦小人,从牙缝里挤出字来:
“准备好上火刑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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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焚身烈焰忽然消失了。
阿瓦达克静静站在原地。
她忘记了自己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似乎想寻找什么,重建什么,但到底是什么呢?
“奶奶!”
“嗯?”
听到背后传来的稚童的呼唤,她转过身,看到的心爱的孙儿正向她跑来。
“奶奶!我好想你!”
“瓦茨拉夫!”
阿瓦达克连忙迎向他,张开双臂,想把他抱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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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阿瓦达克的擒抱只抱到空气。
然后,燃烧著锈火的左拳在它脸上炸裂了。
轰!!!!!
第二拳砸进它腹腔,左臂把它如串烧般挑起,以雷霆万钧之势砸下,在地上留下狰狞蛛网状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