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被缩小到这个氤氲着热气的方形空间里。
只有浴缸内水流因细微动作而轻轻晃动的、几乎听不见的声响,和远处窗外隐约传来的、被玻璃过滤后的城市夜声——那是模糊的车流嗡嗡声,和更远处不知哪栋楼里传来的一声短促鸣笛。
在这片刻意维持的静谧里,连呼吸都显得清晰,心跳声在胸腔里共鸣。
上官嫣然忽然笑起来,笑声清脆得像玻璃风铃被撞响,毫无预兆地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叔叔还记得吗?几个月前,也是在这里……你第一次看到我裸体。”
林弈当然记得。
记忆的闸门被这句话轻易推开。
那个初秋的下午,阳光还带着夏末的余威,斜斜地从这扇磨砂玻璃窗透进来,他推开门,满室蒸腾的雾气扑面而来,就在那片氤氲的白茫之后,全身赤裸的她就站在洗手台前的镜子前,正用一块柔软的白色毛巾擦拭湿漉漉的长发。
少女的身体在青春期尾声呈现出青涩与饱满交织的美好,皮肤被热水浸润后,泛着珍珠般温润细腻的光泽。
水珠从她纤细的锁骨凹陷处汇聚、滑落,沿着胸前已颇具规模的柔软曲线蜿蜒流淌,在顶端嫣红的蓓蕾上短暂停留,折射出一点晶莹的光,然后继续向下,划过平坦紧致的小腹,最终消失在双腿之间那片隐秘而湿润的阴影里。
那时的她,脸上还带着一丝惊慌和羞涩,但眼神里已经有着不容错认的大胆和挑衅。
“那时候我就想……”上官嫣然的声音将他从回忆里拉回。
与此同时,她藏在水下的手开始了悄无声息的移动。
温热的掌心先是似有若无地贴上他大腿外侧的皮肤,停顿片刻,感受着肌肉瞬间的紧绷,然后才缓缓向内滑动,带着水流的润滑,毫无阻碍地抵达目标,准确无误地包裹住那根正在沉睡的柔软,轻轻握住。
“一定要把叔叔弄到手。”
她的手指开始上下滑动,动作从一开始就熟练得令人心惊,富有精准的节奏感。
林弈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团软肉在她温热的掌心与微带薄茧的指腹抚弄下,迅速充血、膨胀、变得坚硬如铁,皮肤下的血管在她有规律的按压下勃勃脉动,青筋在柱身上凸起。
她的拇指指腹坏心眼地擦过顶端敏感的小孔,带起一阵细微却直冲脊椎的战栗,让他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那处小孔已经渗出透明的腺液,在水里化开。
“后来第二次做爱,也是在这里。”她继续说着,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和一种“胜利者盘点战利品”般的得意。
她侧过身,嘴唇贴近他的耳廓,温热潮湿的气息像羽毛一样刮着他的皮肤,声音压低,带着回忆的旖旎,“叔叔在镜子前从后面肏我,我抓着冰冷的洗手台边缘,脚趾都蜷起来了……看着镜子里自己被肏得乱七八糟的样子……镜子上全是水汽,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我伸手,用掌心擦出一小块清晰的地方,就看见自己的脸……特别红,眼睛湿漉漉的,表情特别……嗯,淫荡。”
她故意用了这个直白甚至粗鄙的词,舌尖轻轻吐出音节,然后满意地、清晰地感受到掌中那根炽热的硬物又猛烈地胀大了一圈,脉搏跳动得更加狂野,像要挣脱她的掌控。
她收紧手指,更用力地套弄,指尖刮擦着敏感的冠状沟。
“那时候我就在想……”她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近乎梦呓的缠绵,“叔叔肏我的时候……是不是也想过……肏妍妍?是不是也想过……在镜子前……从后面……进入妍妍的身体?听着她叫爸爸?”
林弈的呼吸开始无法控制地加重,胸膛在水下剧烈起伏。
他睁开眼睛,对上她近在咫尺的、含笑的眼眸。
少女的脸上早已泛开情动的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根,不知是热水长久熏蒸的缘故,还是欲望本身点燃的火焰,抑或是那些禁忌话语带来的刺激。
她的眼神里,除了情欲,还有更深层的、近乎残忍的洞察——她看透了他,看透了他内心最黑暗的角落,并毫不留情地将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上官嫣然忽然从他手中抽离,哗啦一声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无数水珠瞬间从她年轻饱满的身体上滚落,沿着玲珑的腰线、紧致平坦的小腹、修长笔直的大腿流淌而下,在晃动的浴缸水面上激起一圈圈紊乱的涟漪。
她站在水中,全身赤裸,水珠在她白皙的肌肤上闪烁,像披着一层晶莹的外衣。
她迈出浴缸,赤足踩在米色的防滑垫上,留下几个湿漉漉的脚印。走到淋浴区,她伸手取下墙上银色的花洒,手腕轻轻一转,打开了开关。
“嗤——”
温热的水流瞬间从莲蓬头中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撞击在瓷砖墙上,溅开成更细密的水雾,让浴室里的空气更加潮湿浓重,镜面上凝结的水珠越来越多。
她转过身,将花洒对准仍坐在浴缸里的林弈。
水柱有力地冲刷着他结实的胸膛,顺着清晰分明的肌肉沟壑肆意流淌,最后哗哗地汇入浴缸之中,水面因此不断上涨。
然后,她走了过来,分开还挂着水珠的双腿,跨坐到他腿上。温热的水流从她手中倾泻而下,打湿两人的身体。
花洒被她握在右手,水流被她巧妙地调整角度,正好对准两人身体即将紧密嵌合的部位——一个精心计算过的、让热水能持续冲刷结合处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