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很有纪念意义的金戒指,分量很足。
饶是两人都不喜欢,但也都硬着头皮戴上了,当时月满还想着后面一定要换对好看的。
结果当天下午她就接到了紧急任务的通知,别说换戒指了,就连婚礼都没办成。
这两件事一直都是月满的遗憾,所以婚后这些年只要是她休假,他就要拉着她去拍婚纱照,去度蜜月,补上当初没能有的体验。
可零零总总加起来,也没有凑满一个月。
就连婚戒都是一再修改图纸,好不容易做好了,在手里放了将近三年,她没能回来。
月满半蹲在赵崇光身前,把黑色丝绒首饰盒打开。
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枚非常素雅的戒指。
上面镶嵌着细密的碎钻,刻画着赵崇光看不懂的纹路。
穿着睡衣半蹲的男人眉眼温柔,把那枚戒指从盒子中取出,神色虔诚的套进了她的无名指。
月满看着掌中妻子那布满风霜的手,虎口和骨节的茧,手背早已愈合的伤疤,无一不证明着她战功的背后,是用血肉铸成的。
微微垂下眸子,他将她的手送至唇边印下一吻。
手指处湿润的触感让赵崇光有些恍惚。
她看着月满头顶圆圆的发旋,渐渐走了神。
其实她和月满领证之前,也只是短暂的接触了一个星期。
那时候年还没过去,她的假期也没剩多久了。
过年期间亲戚来往走动,她几乎被介绍对象的热情长辈给埋了。
个个都说有好人家的孩子给她介绍。
还没等她想个什么好借口给搪塞过去。
这时候反倒是天天炮轰她的王女士急了。
嘴一张就开始了无差别攻击,不是嫌这家介绍的个子矮,就是嫌那家介绍的挣得少。
话里话外都是我闺女这么优秀,长的好看能力出众。
你们这都是说的什么不成器的东西,也好意思往我们家里介绍。
小粥则板着一张脸跟王女士同仇敌忾,给有个亲戚说的直骂王女士,说她闺女这样的异类还这么挑,也是个嫁不出去的。
他们这一大家子只有她爷爷混的好,其他亲戚想走动个什么关系都要来她家里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