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转身对着同样看呆了的顾樾,说了句,“把人摁好。”
这顾樾还没有碰到那个侍卫,就看见那个侍卫准备咬舌自尽了,容玉连忙捏住了侍卫的嘴,让将身边人递过来的一块布给塞到了侍卫的嘴里面。
“抓好了吗?这种东西比较恶心,我不太想它蹦到别的地方去。”
看着容朔渐渐靠近,刚才还誓死不说的人,顿时哭了起来,一顿猛点头。
顾樾松开了侍卫,看了眼站在容玉旁边的容朔,这是第一次他对这个花花公子改变看法。
“嘴里的布不能扯了,拿纸和笔给他,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容玉让人将容朔正用筷子拨弄的东西给扔了出去,冷漠的看了眼玩虫子的容朔之后,坐在了椅子上,“第一,这些人是谁?”
侍卫手微微颤抖的在纸上面开始鬼画符,虽然写出来的字不美观,但是好在并不影响阅读。
:当年北平一案的证人。
“把他们每个人叫什么,以前是干什么的,都知道什么,仔仔细细的写给我。”
侍卫这一身的伤,几近昏厥,看着容朔轻轻咳嗽了一下,这顿时就打起了精神,将所有的事情都一股脑的交代了。
容玉看完最后一张的时候,目光带着愤恨地看了眼原先还什么都不说地站在一边的那堆人。
“顾樾,好好审审,谁要是不说,就杀了,要是说少了,也杀了。”阴测测的语气,将原本站在一边,想用沉默来保护自己的人给吓了顿好的。
顾樾嘿嘿一笑,将刚刚容玉让人扔出去的东西又都给捡了起来,“这不是有现成的吗?刚才朔殿下那主意可不错,看着容淳身边的侍卫都被吓得什么话都说了,何况是这几个老东西呢。”
“我们说!!”那些被容淳关起来的人,顿时齐齐喊了起来,本来就被容玉吓得够呛,现在再看着顾樾将那些东西给拿了过来,这最后一道防线,突然一下子就崩了。
容朔跟着容玉走了出去,看了眼容玉,这心里突然的诅丧起来,母亲从来没有让他学过什么治国论,也没有让他看过什么兵书,即使自己真的坐在了那个皇位上面去了,他也是只能被天下人戳着脊梁骨骂昏君的。
“我以为,让我躲在她的羽翼下面就是好的。”
“是好的。”容玉没理会容朔的感慨,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管容朔的这点敏感的小心思。
“可我还是喜欢这外面的日子,多好啊。”容朔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容玉才是做皇帝的料,有勇有谋,有手段也有脑子。
“我先走了,今天我让人又送了些兵书和治国论来了,你自己记得看看,不要偷懒。”容玉瞥了眼容朔,没有说太多的话。
容朔听到兵书和治国论的时候,这后脑勺隐隐绰绰的疼着,“这皇位我不要了,都给你,你他娘的能不能别用那些东西来折磨我了?”
容玉没有说话,消失在了小茅草屋的外面,一个人回宫中去了。
一看见夙凤,就把他拉到了房间里面,夙凤心心念念的惦记了这么久的事,容玉还是选择告诉他。
“你是说,我爹的这个案子其实就是皇帝想收回皇权的一次栽赃吗?”夙凤不是没有这么想过,但是等真的知道了真相的时候,这藏在心里,好不容易愈合了的伤口,又被人强势的撕裂露出了狰狞的伤口。
北平离京城那么远,那个地方能有多大啊,这北平侯能有多大的权力,这皇帝就那么容忍不了他们一家么?!
“也不是因为容忍不了你们,当初东晋有过很多异姓侯,后来,很多人都死在了皇权的撕拼之下,这到了最后,也就只剩下你们这一家了,皇帝自然是不会容忍的。”
“不能容忍的话,削爵不就好了吗?我爹又不是真的想要那个位子。”夙凤一时间,满腔怒火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撒,他们夙家那么多人,现在告诉他,这些人只是皇帝收回皇权时的一个牺牲品而已,这要他怎么去接受?
“阿凤---”容玉搂着夙凤的腰,将下巴轻轻的搭在了夙凤的肩膀上,从后面抱着他,“我会还北平一个清白的。”
夙凤低着头,一滴水落在了腰间容玉的手上,“这不是清白不清白的问题,即使有了清白,我爹娘他们也都回不来了,甚至连尸身我都没找到。”
“别哭。”容玉伸手擦了夙凤脸上的眼泪。
夙凤笑了笑,说了句不好意思,“我没想哭,只是,惦记了这么久,结果一下子事情的真相就出来了---”
“我有点控制不住。”夙凤顿了好久才将这句话给说完。
“五殿下,我找一下夙凤。”影月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夙凤急急忙忙的擦了自己脸上的眼泪,将门给打开了,容玉看了眼影月,是他让人去找的影月,说是北平的事情水落石出了。
影月接到消息之后,这一路,连跑带爬的赶到了五王府。
容玉走出去后,这房间里面只剩下了夙凤和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