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走吧。”
杨博咬牙:“自当稟明陛下!斩郭勛!张瓚!”
夏言:“那你为何不直接去找陛下,而是找到了我?”
杨博哑住。
“魔道相爭,邪不胜正。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夏言留下一句话,起身离开。
杨博攥紧拳头,不甘的砸在地上,
官员贪腐!!!
边境废驰!!!
天灾不断!!!
结党营私!!!
生灵涂炭!!!
大明还有未来吗?
只有夏大人苦苦支撑大局,可夏大人老了啊!
若夏大人不在,谁还能做这大明朝的擎天白玉柱?!
“儿子拜见义父!”
张瓚忍不住激动,一连十几日,他日日上门拜会,郭勛都是不见。
郭勛仿佛年轻了不少,
“老夫叫你得了安南军费后,便辞去兵部尚书,你为何不辞?”
张瓚嘴角抽动:“儿子辞了,陛下无论如何都不批!”
“及其壮也,血气方刚,戒之在斗。”郭勛看向张瓚,张瓚知道是在敲打自己,身子一佝,郭勛又看向铜镜,“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罢了,老夫也没资格说你。你有什么要问的,问吧。”
“义父!事情办好了?”
郭勛点点头:“都办妥当了。”
“太好了!”张瓚难掩喜色,又不解道,“儿子要来安南军费那天,为何陛下发这么大的火?”
郭勛早料到张瓚会问这事,也早准备好了说辞,可等到真问出来,还是不由一顿,沉吟片刻,
“骂你不是责你。何时不骂你了,你才离死不远了。
当今陛下智聪卓拔,网目不疏。你做好自己该做的就是,別的事,你管不了。”
张瓚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这句话,他是真听进去了!
毕竟当今圣上有多不好伺候,张瓚已亲身体会过!
见不到郭勛的日子,张瓚本有一肚子问题,等见到了,反而问不出了,
“义父,看不出王杲是真狠啊!硬是分漕运调出了粮食!青州府一府受灾,他不賑就算了,还敢拆东墙补西墙!”张瓚幸灾乐祸。
提到王杲,郭勛放鬆许多,笑道:“他要做事的意图太明显了,谁都能看出来。”
“是!谁都抓著他这弱点猛打!”
“他许的改折之法不错,陛下用他,正在於此。人不悟人天自悟,王杲蠢在不知自己已顺应了大势,就算什么都不做,漕运也能推动。反而是越做越错,徒留大把破绽。”
郭勛这段话说得太深奥,张瓚在嘴里反覆咀嚼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