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锦和张瓚。”严世蕃自信道。
“嗯。。。”严嵩应喏,细细品了品,“不对吧,我总觉得是郑公公。还有那张瓚,如日中天啊,邸报上恨不得日日夸他,他若是倒了。。。”
严嵩收住话头,张瓚如日中天,翊国公郭勛岂不是更稳?
四中取二,皆是朝堂巨擘!
选出谁都说不过去!
“爹,黄公公和郑公公之间,黄公公是必倒的!您可知道,他俩跪在隆宗门时,陛下送去两个蒲团,黄公公用了,郑公公却没用。等到回去,陛下只送去了一份药,敲打谁呢?再清楚不过了!”
“竟有此事?!”
严嵩倒吸一口凉气,严世蕃所言,自己全不知道!
严嵩算是嘉靖身边半个红人,
前几年,当今圣上又对礼制生出兴趣,严嵩抓住机会。为討论礼制,嘉靖甚至一日要召严嵩进宫三四次,那时严嵩没有皇宫脚跟的房產,只住在城西,每当嘉靖召见他,严嵩坐车不及,往往单骑入宫。
换了大府邸后往来才轻便些,嘉靖对严嵩倚重不减,唤得更频。
嘉靖思索多少搅动天下的大事时,严嵩就在旁边候著!
严嵩覘了儿子一眼,心悸道:“你把手伸得太长了!宫里的事你也敢问!”
“爹,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不知道。宫闈幽深,宫墙高大,儿子一只独眼能瞅得见吗?
儿子知道这事,是因为儿子该知道!
若不想让儿子知道,儿子查翻天也不知道啊!”
严世蕃趁热打铁,
“您候在陛下身边更该竖起耳朵听,您说您错过多少机会啊!儿子瞅著,急啊!”
“行了!不必再说此事!”
“唉!”
严世蕃重重一拍大腿,父子二人因此事吵过不止一次,每次都没个结果。
冷了一会,
严世蕃幽幽开口,“至於张瓚为何会倒嘛。。。”
。。。。。。
“师爷回来后,整日闭门不出,一心只读圣贤书。境界太高了!”
赵平眼中儘是崇拜。
“呵。”高冲冷笑一声,又不好辩驳。
县丞充耳不闻。
唯独胡宗宪抽动嘴角。
郝师爷不在县里时,他的书由胡宗宪保管,胡宗宪没忍住好奇,偷偷看了看,郝师爷是把书翻烂了不假,不过只翻烂了前几页!
合著郝师爷看书就看前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