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文宇坚定地站在他这边,夏熙顿时心下大定。
要是这老道士不帮忙,他感觉自己可干不过这个当地道录司的老大。
自这傢伙出现以来,夏熙便能感觉到一股混乱庞杂的气息,像乌云遮天一般遮掩了半边天空。
不过这还不够。
想到这夏熙,他顿时挥舞起手中龙鳞法剑,刷地凌空劈了下去。
只见一道蓝色剑芒自剑身激射而出,化为一道半月形的剑芒向正想逃跑的孙连行袭去。
这剑芒似缓实快,一个眨眼的功夫就悄无声息就如画面掉帧一般地出现在孙连行身后。
孙连行眼见得只差几步就要逃到自家师傅身后,到时候就可以好好和这个乡下泥腿子算一下新仇旧怨。
陡然间,他只觉得脑后一阵冰寒,似乎有什么锐利冰寒的东西正顶著他的后脑,马上就要刺进来。
他当即想起先前和这个泥腿子相遇时,对方施展出的那一道剑芒。
生死压力之下,孙连行猛地大吼一声,转过身来拔剑格挡。
然后,只听一声清脆的金属碎裂声,外加一声轻微的撕裂身体的声音,那道蓝色剑芒在击碎孙连行用来格挡的长剑之后又砍瓜切菜般的將他斜劈成两半。
经此两击,蓝色剑芒大为削弱,本来绚丽刺目的蓝光黯淡了下来,只剩下一点余暉袭向张一真。
那张一真眼皮都不抬一下,手中浮沉一挥,万千白丝抽向剑芒,待得白丝收回,那一点剑芒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边的士兵一个个见状顿时脸色变得煞白,有些人甚至两股颤颤,原来还有几分的锐气和威慑,此时便如同阳光下的白雪一般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若非还有张老神仙在这里压阵,他们一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老友,你是真的要把事情闹大吗?”
面对自家弟子的惨烈尸体,张一真却是仿佛没看见一般,依旧半眯著眼,盯著李文宇道。
“俗话说,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彻底撕破脸,李文宇反而鬆弛了下来,他甚至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你这道录司我去了怕是就出不来了。”
“老友,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就不能让你信我这一回吗?”
张一真嘆了一口气。
“信任这东西,不就是为了最后的背叛而逐渐积累的筹码吗?”
李文宇冷然说道。
“你看看你自己,身形枯槁、气血两衰,一副行將就木的样子,神魂却是饱满充盈,几乎都能放出三尺清光来。”
“吞魂延寿法这门邪法在阴山教內都没有几人敢於修炼,你这个道录司的掌司反而是得了其中三昧。”
“云台山上的那个鬼母娘娘的神龕也是你找人修的吧。”
“唉,果然瞒不过你。”
张一真嘆息了一声。
“看来今日之后我的朋友又要少了一个。”
对方话音未落,夏熙只听见一声清越入云的剑鸣声,心神都为之震颤。
下一刻,一道锐不可挡的气息直刺他面门,几乎將他的心神都为之冻结。
然后,他的身子就歪倒在地。
“用御剑术偷袭晚辈可不是个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