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地方自然也有阴山鬼母的信仰传播，但几乎没有出现过事故。”
说到这，李文宇顿了一下才说道。
“毕竟这些婴灵对普通百姓来说是灾祸之源，但对於某些人来说却是相当稀缺的资源。”
“所以阴山鬼母和阴山教是一体的？”
夏熙当即说道。
会把阴魂当作宝物的也就只有阴山教那些罔顾人伦的东西。
估计是这帮傢伙专门远离山阴国，在一些边角之地传播阴山鬼母的信仰，然后等鬼母这边积重难返，才出面收走所有的婴灵。
就像是渔夫在河里布置了一个渔笼，等过段时间过来拾取渔获。
“阴山鬼母確实是阴山教推动封神的，但阴山鬼母和阴山教关係十分复杂。”
李文宇嘆了一口气说道。
“在山阴国，王室每年祭神都少不了鬼母娘娘，除了结缘这个途径外，也没人敢动祂庇护的婴灵，但在外面就…”
利益交换！
夏熙心头出现这四个字。
这位鬼母用捨弃山阴国之外的婴灵为代价，换取一国之地的婴灵的安寧。
这个选择实在是，让人很难评价。
毕竟作恶的是阴山教，鬼母只是被动的选择。
“前辈，你也是阴山教的吧。”
夏熙突然开口问道。
自从李文宇在他面前施展五鬼搬运术，夏熙便心生疑惑。
毕竟阴山教便是以役鬼而出名，不过五鬼搬运术这个太过有名，反而没被夏熙当成阴山教的招牌。
但刚才李文宇说了这么多外人难以获取的信息，以这老头平素做事滴水不漏的风格，显然是不想在他面前遮掩了。
“我勉强算是阴山教中人。”
李文宇直接认了下来。
“甚至在外人看来我可以算是阴山教的骨干。”
“先前我和你说过，大乾朝中修士多为宗室，这阴山教最开始便是山阴国中宗室所创立，歷代以来宗室也多有加入，甚至有几代山阴国国主和阴山教教主同为一人。我为山阴国宗室，父母皆是教中之人，出生便被算作阴山教的成员。”
“在外人看来，山阴国就是阴山教，阴山教就是山阴国。”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
夏熙稍微试想了一下一个由邪教统治下的国度的近况，不由得头皮发麻。
“你觉得此地的鬼怪作乱频繁吗？”
“山阴国中阴鬼数量是这里的十倍以上！山阴国的居民每到夜间就要用黄符封门才敢睡觉！”
“而阴山教最开始便是以驱除阴鬼而建立的！但只有修士才能有效地对抗阴鬼。”
“但修行实在太难了，即使是宗室之中，能修行的也十不足一，连符咒之力都无法借用。”
“於是，阴山教便把研究的重心转到如何提升修行。”
“自此，便把整个山阴国拖著墮落进了深渊。”
“你上次是不是奇怪阴山教为什么要在周家搞那么复杂的仪式？”
李文宇盯著夏熙认真地说道。
“我先前告诉你说他是为了培育五行之鬼，但没告诉他为什么要培育五行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