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柳诗几乎是嘶吼出声,眼中是豁出一切的疯狂和孤注一掷的决绝。
“我做梦都想!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好!”谢桑宁抚掌大笑。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柳诗:
“那么,从此刻起,世上再无柳诗。”
柳诗屏住呼吸,心脏几乎跳出胸腔。
“只有我谢桑宁的义妹,”
柳诗瞳孔骤缩!
“镇国大将军谢震霆的义女,”
巨大的震惊席卷了她!
“谢奴儿。”
她谢桑宁生生世世的奴仆。
谢诗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双膝重重砸在地面上!
她以最虔诚、最卑微的姿态,深深地匍匐下去,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声音带着绝对的忠诚:
“奴儿…谢奴儿在此…”
“谢…姐姐再造之恩!”
治病
如春悄步而入,垂首禀道:“小姐,周管事已在门外候着了。”
周管事,母亲林如月当年的贴身心腹,亦是这金陵城中,少数几个能将林如月从骨相到神韵都记得清清楚楚的人。
“让她进来。”
门扉轻启,一位鬓角微霜的老妇垂首趋入。
她步履沉稳,姿态恭谨,对着主位上的谢桑宁深深一福:“老奴周氏,见过大小姐。”
谢桑宁的目光转向一旁的谢奴儿。
此刻的谢奴儿,洗尽铅华,换上素衣,眉宇间那份属于柳诗的媚态被压下。
谢桑宁满意地点点头。
“谢奴儿,自今日起,一月之内,你不得踏出瑞雪楼半步。”
她微微抬手,指向周管事。
“她,会教你。”
“学我娘亲林如月如何行走,如何落座,如何抬腕,如何垂眸乃至她眉梢眼角的每一丝细微变化,唇角轻扬的弧度”
谢桑宁顿了顿,目光落在谢奴儿光洁的眼下,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我娘亲左眼下,有一颗极小的泪痣,是她独有的印记。”
她看着谢奴儿瞬间绷紧的身体,笑道:
“怕疼?忍着。”
“今日,便把这颗痣,原样点上去。”
“这一个月,你是我义妹之事,便是这瑞雪楼的秘密!若有一字泄露,”谢桑宁的声音严厉起来,目光扫过谢奴儿,“后果,你承受不起。”
“下月我定会让你这位谢家义女,名正言顺,稳稳当当地坐实。”
谢奴儿心脏狂跳,她毫不犹豫地屈膝,深深拜伏下去,额头触地,声音带着虔诚:
“是!奴儿谨遵姐姐吩咐!”
“姐姐要奴儿怎么做,奴儿便怎么做!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