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
文煊的一句话便让风奚无话可说。
是啊，他怎么忘了，昭懿喜欢的是文煊，和他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他顶替了文煊的身份而已。
痛！
痛彻心扉！
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着心脏一般，又痒又痛。
可是风奚除了隐忍，再无他法。
见他如此痛苦的模样，文煊也是暗恨自己的嘴快。
他没想这样刺激风奚的，那毕竟是他的哥哥。
而昭懿虽然和他关系匪浅，但是他们之间隔了三年，又怎么会有亲生兄弟重要？
“对不起，哥，是我说错话了。”
文煊退让一步，而后道：“跟我回未央宫吧，妖族需要你。”
“不。”
风奚拒绝的干脆利落，毫不犹豫，“我要留在这里陪昭懿。”
“他已经死了！”
文煊不懂风奚在纠结什么。
逝者已矣，他就算这样守在昭懿坟前一辈子又能怎么样呢？
也不过是折磨生者罢了。
“我知道，可是昭懿他最怕一个人，他是去找你的，你不在，我再离开，他会孤单的。”
风奚转头凝视着掩埋在土中有些脏兮兮的龙珠，深情款款。
却是看得文煊心惊肉跳。
“哥，你……”
文煊的话刚开口便又咽了回去。
因为他陡然意识到，风奚的精神好像到达了一个边界，但凡再受到一点刺激，怕是就会崩溃。
所以他不敢那么直白的去说。
“那我留下，陪哥待几天？”
文煊试探着说着，可是这次的风奚并没有拒绝，而是道：“也好，你也多陪昭懿几天，他会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