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怕刺激到风奚什么都不曾说，可是如今，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将风奚留下来的办法。
亏欠。
风奚觉得他欠昭懿的，所以他选择用自己的余生去陪伴他。
那妖族呢？若是让他觉得亏欠了妖族，他会不会留下来？
“……让开。”
文煊失败了。
风奚并没有理会他，只是留给了他两个字。
冰冷，无情。
文煊绝望了，面对风奚的执拗，他无能为力。
他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风奚路过他身旁，头也未回的走出未央宫。
那一刻，他累了，不想挽留了。
任由妖族灭亡，风奚沉寂，他都不想插手了。
可是这个念头不过是一闪而过，就在他抬步要追出的一瞬间，他就听见门外传来风奚的一声高喊。
那两个字，让他惊讶，错愕。
因为他听见风奚喊的是：“昭懿——”
文煊冲出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风奚死死的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不放手的样子。
“哥！”
文煊喊着，上前将那人解救出来。
也是这时，文煊才明白，为什么风奚会如此激动。
因为这个人和昭懿长的七八分相像，但也仅此而已。
“哥，你冷静一点，他不是昭懿！”
文煊朝男子歉意一笑，而后便强硬的拉着怔愣中的风奚回了未央宫。
“昭懿，他就是昭懿……”
风奚像是着魔一般，兀自呢喃着，但是他眼中的光却是狠狠的刺痛着文煊的眼。
“文煊，是昭懿回来了是吧？”
风奚像是忽然看到文煊一般，抓着他的手臂一次复一次的问道，却又不打算听文煊的回答。
文煊见风奚的样子，心中忽然一酸。
他曾经那么耀眼的哥哥，怎么因为一个男人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文煊想不明白，但是他却想通了别的事情。
或许这样，能将风奚留下来么……
文煊不知道，但是他希望如此，为此，他不介意欺骗。
“所以，哥，昭懿如果真的没有死，你有什么打算？”
文煊知道，风奚不是傻子，如果他现在咬定了那个人是昭懿，风奚很快便能察觉出来，所以他委婉了用了一个如果。
涵盖了所有的可能性，就好像他只是在和风奚说这样的一个可能。
一个让风奚足以起死回生的可能。
风奚闻言先是沉默了一阵儿，而后开口并非回答，而是疑问：“那你呢，如果昭懿活着，你才是他爱的人，你会怎么做？”
“哥，我忘记我三年前是如何的喜欢他了，我只知道，即使他还活着，即使我没有死，我们也不能在一起了。”
文煊这话并没有骗风奚，从回来那一天起，他就没有想过会在同昭懿在一起。
“所以呢，哥，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