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情况，帝灼天遇到过很多次。
每次昏过去前，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次，会死了吧？
而醒来，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他就会想，怎么又还活着？
但这次有些不一样。
他感觉到了温暖，还有在殿里走来走去的脚步声。
“谁？”他睁开眼，沙哑的声音问。
在忙碌的凤朝阳听到声音，快步地走过来，“殿下，你可算醒过来了！正好，药刚放凉，你快用膳，用完膳就喝药！”
帝灼天愣了愣，她这是在对自己笑？
之前的宫女只是在殿门外喊一声，都哆嗦。
他对自己居然还笑得出来？！
“殿下，你刚醒来，身子还是虚的，要我喂你吗？”
见帝灼天半天没反应，凤朝阳以为他没力气，立刻毛遂自荐喂他。
帝灼天在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样貌，瞳孔骤然一缩，紧张地抓着锦被。
凤朝阳见到他的小动作，温声道：“殿下，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你的身体了。”
这句话如五雷轰顶，让帝灼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连后面凤朝阳是怎么把粥喂进嘴巴里的都不知道。
“殿下的胃口还不错，不过，你胃现在还虚弱，不能吃太多。等把胃养好，我们就放开肚皮吃，现在喝药吧。”
凤朝阳端来两碗药，帝灼天犹豫地要不要接手。
“吃药身体才不会难受，殿下，我身上有糖，喝完药我就给你糖吃。”
“谁说我怕苦！”
感觉到被羞辱，帝灼天端过药，一口气喝完一碗，再接一碗。
但是第二碗是真的苦！
喝完药，将一粒糖塞进他的嘴里。
***
从这天后，帝灼天本如一湖死水的生活，被一块丢进来的石头搅乱。
吃饭，喝药，沐浴，上药。
他从前不愿意做的事，现在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