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周周立刻发现他看见了自己在看他的小动作，也不遮掩，眼眸一转，直直地对着他的眼睛，小马瞳孔颤动，却没有移开目光，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且他无法否认，他内心有所悸动，因为她又对他笑，笑得无遮无拦，比他不再移开的眼睛更加坦坦荡荡。
这份坦荡让他无所适从，他转身，无论车外是多大的雨，他都要躲去驾驶座。
然而起身的动作中断，怀中人的手搭上他的肩膀。她的手根本没有用力，小马却立刻不动作了，不再往车外走，也不敢回头，任凭越来越大的雨水打湿上半身，飘进车内，打湿她的裙摆。
不对，她的裙摆一开始就是湿的，就像她的布鞋一样，最多是不像现在这样，包裹她的小腿，形成动人的轮廓，雨水顺流而下，绕过脚踝，布鞋彻底打湿。
心下有一个声音，声音不大，他却顺从了。
他回头，余周周静静地又十分紧地盯着他。
他的西装已经被打湿，他的肩膀感到很重，湿润粘腻的触感遍布全身，这使他有些冷，他感受到自己上升的体温。
他不想一直站在雨中。
“为什么要抓着祁连帮不放？你大可以重新建一个全新的、大有可为的义帮。”
他钻进车里，却是驾驶座，他不敢看后座。
他刚要启动车子，健壮的手臂被两只小手抓住。他第一个反应是酥麻，像是被电流激过全身，他几乎是被电到回头，才缓缓反应过来，那双手有多冰冷。
他很明确他不爱她，但他不可否认他身体的反应。他绝对忠诚于连胜，原本是不该的。他无法解释他的内心，于是他干脆再添一把火。
他看见她的脸色惨白，他把手抚上她的额头，那里滚烫，就好像她的心跳在那里被传达。
“为什么要抓着连胜不放？你大可以重新开始你的人生，一个全新的、大有可为的人生。你不欠连胜什么，就算有，也早已还清。”
“别说了，你发烧了。”
“你在为了什么呢？他连诈死都没有告诉你。”
“因为他了解我，我会明白的，所以不用告诉我了。而且我还不知道吗，连胜是不会死的。”
“小马，连胜是会死的。他真的对你好，又怎么会不告诉你？你为他做事做了这么多年，你不笨，你早该明白了，怎么还没踏出那一步，你在等什么呢？”
小马咬了咬后槽牙，不忍心拿祁连帮的事情刺她，末了，只能说出些最近的话搪塞过去，祈祷她别再说了。
“你病了，你不清醒。”
“不清醒的到底是谁啊？我没病。不要等待，等待永远也得不到你想要的，只会和它背道而驰。”
“我送你去医院。”
余周周闭上眼，双手慢慢收回，整个人缩在车的角落，不说话。
……
本章完预告下一章连胜强势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