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芙回到家里，刚准备喘口气，秦松涛又给她打来电话。
她本不想出门，但秦松涛语气急迫，她知道躲避不开。
坐在楼下的小酒吧时，秦芙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把秦松涛和廖芳菲区别看待了。
“来了。”
身侧，响起了秦松涛的声音。
秦芙扭头看着他。
秦松涛的气味，先钻进她的鼻腔，这种气味很沉闷，像是很多天没洗澡似的。再看秦松涛的脸，他很憔悴，双眼浑浊，说话也没有力气，仿佛大病了一场。
“喝点？”
秦芙问他。
秦松涛摇头，
“不了，执勤备勤不能喝酒。”
秦芙自顾自喝了一口，她知道秦松涛想和她讨论什么。
但，这个头她不想起。
秦松涛要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给自己灌了进去。酒保在一旁，多看了秦松涛两眼。
“对不起。”
秦松涛仿佛微醺，开始自言自语，
“我在外地执行任务。是爸爸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我妈被抓了。她的事情，我去承办案件的分局了解过，罪证确凿……”
抚摸着杯沿，秦芙没有任何表情。
如果不是顾以安暗中盯着，自己一直以为这两件事是万友良对自己的警告。自从知道这件事是廖芳菲做的之后，秦芙反而松了一口气。
两人互相仇恨，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还有一件事，你知道么？”
秦芙打开手机，调出自己的血检报告。
她把手机推到秦松涛手边，
“你妈给我下药，让周瑾强奸我。好在周瑾脑子没坏，”
秦芙的话说到一半，就见秦松涛的手越捏越紧。和杯子接触的边缘，已经泛出青白的颜色。
手机的幽蓝色，映在他的脸颊上。
秦松涛眼底，有些许波光，
“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我带你去报警。”
秦芙有些诧异，
“你怎么知道？”
据常理判断，廖芳菲不可能自爆，周瑾更不会傻到把这件事乱说。如果秦松涛知道这件事，只有一个可能。
“爸爸告诉我的。”
秦松涛给了秦芙答案。
呵……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