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的另一头，顾以安气极反笑。
“你这么想我爷爷，你自己过来医院看一下行么？你自己想想，你问了多少次了。”
现在还笑得出来？
秦芙脑中冒出一个猜测，
难道程前被带走，并不是因为顾家老爷子的事情？
“没事就好，”
秦芙要挂电话。
“喂，等等。”顾以安的声音，把秦芙扯了回来，“出了什么事情么？”
秦芙翻开手机，把关于程前的消息截图给了顾以安，
“程前被警察带走了。”
顾以安总算明白秦芙问爷爷病情的目的，一时间有些无语，“我说，你想象力够丰富的了，你就不能盼我爷爷一点好么？”
秦芙有些尴尬。
确实，她这个人有个毛病，喜欢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
顾以安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是怎么知道程前和我爷爷的病有关系？”
阳光直射在手臂上，秦芙吃痛。她赶紧收了回来，只能承认自己偷听事情，“昨天，在医院时，我上楼听见了你和顾嘉树的对话……”
“秦芙。”
顾以安打断了秦芙的话。
“程家的事情，都结束了。以后，程家自顾不暇。没有人再会折腾你。”
话外之音。
秦芙警觉起来，
“结束？”
顾以安斩钉截铁，
“嗯，程家结束了。”
明明是春天，秦芙却感觉到一阵寒风。
-
顾家。
顾嘉树从医院回来后，一直睡到中午。他刚翻手机看时间，就看见了让他瞠目结舌的词条。
他穿着睡衣，冲进刘曼玲的房间。
“妈，程伯伯被带走了？”
顾嘉树难掩震惊之色。
他想不明白，昨天程前在家里大闹一场，指责顾以安始乱终弃，把爷爷气得生病住院。一点出事儿的端倪都没有。
怎么？今天就被警察带走了。
他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