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阿姨。”
秦芙嘴甜。
电话里，洪宝珠的笑声有些刺耳，听上去十分开心。
“小芙，你的地址周瑾给我了。明天我去你家楼下接你。你看几点合适？”
额……
秦芙捏了捏手。
她果然记得。
“洪阿姨，初五还在过年。让你陪我去做这些事，我真是过意不去。我自己去就能行。”
电话里，洪宝珠啧了一声。
“这孩子，你说的什么话？阿姨十分愿意！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早上八点半在你家楼下。这种事宜早不宜迟。”
不等秦芙再反对，洪宝珠直接挂断电话。
听着嘟嘟嘟的声音，秦芙卡住。
她望向延伸至远方的路灯，星星点点，好像没有边际似的。
逐渐的，秦芙一点气力也没了。今天这个状态，不适合去京郊勘查。
“师父，不去京郊了，去京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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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一大早，洪宝珠的车停在秦芙的楼下。
她简单了洗漱完毕，匆匆下楼。
“洪阿姨，不好意思啊。久等了。”
“没事，人老了睡不着。是我自己来早了。”
洪宝珠下车，眼睛在小区里转了一圈，有些惊讶，
“这是你买的？”
秦芙嘴角轻微抽动。
这房子八万一平。240平2000万左右，自己就是一辈子不吃不喝，估计也攒不上这笔钱。
“不是，是律所的宿舍。”
她解释。
洪宝珠眼底划过一丝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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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空寺是京城有名的寺庙，大年初五祈福上香的人最多。有人甚至通宵排队，就是为了夺一个头彩。
秦芙领着洪宝珠，两人从后山绕进去，跟随知客和尚的引导，进入地藏殿。
光线暗下来，脚步声越发明显。
“小芙。”
洪宝珠眼底涌出爱怜，
“你妈妈骨灰放在这，也不是长久之事。阿姨帮你看一个墓园，把你妈妈安葬了吧？”
秦芙没回应。
她觉得妈妈应该不想在土里待着。
秦芙的目光在一个个小方盒上平移，心里好受许多。妈妈的骨灰安葬在这儿，大和尚每日诵经不说，至少还有这么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