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时，顾以安右手手肘撞在门框上，砰的一声闷响，他疼的冷汗直流。俊朗的眉眼间，立刻锋利起来，鼻尖出现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站在楼梯旁，他咬着牙缓了一会儿。
秦芙！
你是吸刀体质么？
五年前，秦芙在法庭上被人当场报复，胳膊被划伤。如今，她再度遇袭，顾以安脸色逐渐泛黑。
他顾不得多想，扶着手臂小跑进急诊室。
他挨个急诊室看。
就在这时，秦芙的影子落在他眼眸里。
秦芙蹲在病床前，极有耐心的和小女孩做游戏。绳子在秦芙指尖翻飞，她露出一种顾以安完全没见过的笑容。
顾以安的眸色逐渐暖了些，细细打量秦芙。
她心无旁骛，恰是一个无比单纯的小女孩。
身后，有护士捧着不锈钢托盘，
“让让。别堵门啊。”
顾以安侧身，刚想躲，秦芙已经看了过来。
“顾律？”
秦芙起身，有些惊讶，
“你怎么来了？”
顾以安脸色骤然变冷，
“我复查手臂，你呢？怎么在这儿，我刚路过就看见你了。”
趁秦芙不注意，顾以安快速的打量秦芙，见秦芙全身上下没受伤，他才松了一口气。
万一，秦芙受伤，律协又要指手画脚，他可受不了！
秦芙暗笑，你一个CDB的，跑高新复查手臂？
骗鬼呢？
“结果怎么样？”
秦芙讥诮。
“还可以吧，医生嘱咐我不要动。平时有人端茶倒水才能恢复的快一点。最好不要自己洗脸洗脚。如果要洗澡的话，身边得有人帮衬才行。”
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就像念自己的使用说明书似的。
秦芙等他说完，把手伸了出去，
“病历呢？”
顾以安一愣，
“我忘了拿。”
他作势要走。
被秦芙拦了下来，
“等等，你在我那住了好几天了，费用也该结一下了吧。”秦芙片刻不耽误，亮出收款码，“刨除洗脚那天，你结过账了。一共四天，四千块。谢谢。”
“……”
顾以安眉眼蹙了蹙，却只能结账。
他左手掏出手机，笨拙的扫码结账。
听见秦芙手机的到账的声音，顾以安还是担忧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