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秦芙瞬间从顾以安怀中挣脱出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站在窗台边，秦芙浑身冰凉。
杀顾以安妈妈的凶手，竟然是顾以安的父亲顾群。她脑子冒出炸裂的声音，一时间乱糟糟的，仿佛麻绳绕成一团，脑坏死了似的。
缓了好久，秦芙走到顾以安身边，
“有没有可能，是刘曼玲胡扯八道？”
顾以安摇头，
“没可能。张辉那边，我接触过，还有我自己的渠道，也多方验证过。”他仰天，双手覆在脸上揉搓了一下，
“刘曼玲不是杀我妈的凶手。”
缓缓地，他的手重重垂下，
“我只是一直不知道谁是凶手，没想到，今天听见她亲口说了……真意外啊。”
他看着秦芙，笑出了声。
可是那笑声听上去尤其悲怆，仿佛从西伯利亚荒原上飘来的一阵风，笑容不达眼底。
太可不思议了。
男人对女人无情，这种事她看得多，见识的也多。但是男人对女人下杀手，她还是没见过。
秦芙突然脑中冒出一句话，活得久了，见识也多了。
“为什么？”
她问道。
顾群不喜欢顾以安妈妈，完全可以不搭理他们母子。可是他妈妈已经带着他躲开顾群，相当于隐姓埋名了，他为什么还要费劲找到，还要痛下杀手呢？
“因为你是儿子？想抢你，你妈不同意？”
秦芙脑洞闭塞，只能往这方面想。
顾以安摇头，
“顾嘉树也是儿子，有个正经儿子不好么？”
他抄起酒瓶，拧开。短暂的停顿后，他把酒瓶退给了秦芙，让秦芙给她调一杯酒。
秦芙跪在地上，扒拉他拎过来的袋子。
她翻了几下，里面满当当的，除了酒还是酒。
秦芙扫了一眼厨房，只能去冲了半杯蜂蜜水。加了点冰块后，她把酒液注入了杯子，一杯简单的特调完成。
“喝吧，慢点。”
秦芙递给顾以安。
“你关心我。”
顾以安露出疲惫的笑，这一次，秦芙罕见的没有反驳。她眼巴巴的盯着顾以安喝酒的速度，强调他再慢一点。
“你知道为什么他要杀我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