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青城市东区，青城永信精神疾病管控中心。
破旧的招牌在大门口斜坠下来，里里外外的大院满是落叶，已经很久没有人清理了。
这家精神病院看起来无比萧条，门口的大爷眯着眼睛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任凭陈阳踏步进入，头也不抬。
“还真跟传闻说的一样，这家精神病院因为资金链断裂，快倒闭了。”
陈阳啧啧感叹，推开带灰的大门，走进了病院大厅。
进来的第一感触，就是破败，四周到处都是发黄发旧的用具，零零散散几个目光呆滞的精神病人在房间里四处游荡，几个护士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扣手机，懒得扫他一眼。
陈阳凑到一名护士身前，手机画面赫然显示着“boss来聘”的页面。
果然是干不下去了，明目张胆在单位找工作的可不多见。
小护士皱起眉看了他一眼，语气不耐烦，“挂号去左边，探访去右边。”
陈阳摆摆手，“小妹，你们院长在哪？我是来找他谈生意的。”
扑踏。
女护士放下手机，瞪大了眼睛。
“你…真来了？”
“我不能来吗？”陈阳挠头。
“也，也不是…跟我来吧，院长办公室在三楼。”
她站起来，主动为陈阳领路。
两人一前一后，女护士的时不时回头偷偷打量陈阳，表情怪异。
人长的还挺帅的，可咋就这么不带脑子。
是个正常人都知道，投资这家要死不活的医院，包血本无归的。
也不怪她这样想，病院从三个月前就发不出来工资了，这里原本有一百多名员工，现在只剩下三十多人。
绝大部分工作人员见院长开不出工资，纷纷拿走病院的桌椅板凳电脑等等来抵债。
这才让这家病院看起来这么冷清空荡。
剩下的人也开始找工作，对工作完全不上心。
只是在今天上午，院里突然传开一个消息，说有个私人老板愿意投资病院。
精神病院留下的员工都嗤之以鼻，一致认为只有脑子有病的才会这样拿钱打水漂。
没想到人真的来了。
三楼，院长办公室。
小护士扭了扭老旧圆锁头，见扭不开，她直一脚踢过去。
“砰！”的一声，门被踢开，小护士推开门嚷道，“死老头，你约的老板我给你带来了！”
随后她转头就走，掏出手机继续刷新职位。
陈阳扯了扯嘴角，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没过多久，一个面带颓丧的老者穿着白大褂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看着陈阳，面带尴尬，“您就是陈先生吧，你刚才应该也看到了我们医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