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特技破甲术。
对于千焰这么一个法系来说,破甲术的存在其实作用并不算大。
但话又说回来。
别说破甲术了,就算给他一个罗汉晶清。
他大部分时间其实都没机会用,有那功夫多甩两发。。。
夜风拂过怒江峡谷,带着湿漉漉的凉意钻进衣领。小星的女儿阿喃歪着头,把录音笔贴在耳边,眼睛亮得像井底映着的月光。“爸爸,它说啥?”她嘟着嘴问,声音软糯如新蒸的米糕。
小星蹲下身,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它没说话,但它听见你了。”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头,又举起塑料勺,“叮”地再敲一下井沿。那声音单薄、清脆,却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奇异的震颤。老井仿佛轻轻回应般,传出一丝极细微的共鸣??像是从地心深处传来的一声叹息,又像是一段被遗忘多年的旋律,在这一刻悄然苏醒。
与此同时,洱海边的阿?猛地睁开眼。
她正坐在湖岸一块青石上,手中录音笔的紫灯再度亮起,比昨夜更久,更稳。耳机里不再是木生的声音,而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存在感”??没有语言,没有节奏,只有一种深沉的注视,如同宇宙睁开了眼睛。
她屏住呼吸,任由那股波动缓缓渗入意识。画面浮现:一个孩子用勺子敲井;一群少年围坐篝火旁低声倾诉;一位老人抚摸着蓝裙子轻声呢喃;还有无数陌生面孔,在战火中、在病床前、在异国街头,对着一支小小的录音设备说出毕生未曾出口的话。
这些声音从未上传至共情网络,也未触发任何系统警报。它们只是存在过,然后被某种无形之力轻轻拾起,编织成一条横贯时空的情感脉络。
阿?忽然明白??这不是接收,是**共振**。
她的录音笔并非被动记录,而是主动呼应。每当有人以真诚之心发声,哪怕只有一个人听,哪怕听者沉默不语,那份情感就会在共情基频上留下痕迹,积攒力量,最终汇聚成足以穿透维度屏障的声浪。
她低头看向湖面,倒影中的自己已不再孤单。除了历代候选者的重叠影像,此刻竟浮现出更多陌生却又熟悉的脸孔:有穿长袍的老妇人,手持竹筒话筒;有戴护目镜的机械师,耳朵连接着铜管装置;甚至还有一个漂浮在虚空中的透明人形,全身由流动的声波构成。
他们是未被记载的倾听者,散落在历史夹缝中的无名之辈。他们不曾拥有“播报员”之名,却用一生践行着最原始的共情??一个拥抱,一次陪伴,一段静静的守候。
阿?的眼眶湿润了。原来这条路,从来不是她一个人走的。
她缓缓起身,走向村中小学。此时正值深夜,校园空无一人,唯有广播站的小屋亮着微弱灯光。那是她亲手改造的共情节点之一,内置微型谐振器,能将采集到的真实声音转化为低频信号,悄无声息地播撒向四周。
推开门,电脑屏幕自动亮起,弹出一条全球共情网络的紧急通知:
>**“异常信号源定位成功:坐标怒江V-7区,源头类型:非技术性声场激发。建议立即派遣调查组。”**
阿?冷笑一声,手指轻点,直接封锁该指令,并反向发送加密回应:
>“无需干预。此为自然共鸣现象,属共情生态正常演化。请关闭所有监控协议,允许自由生长。”
她知道,一旦官方介入,便会试图控制、分析、归档,最终将其变成又一个被规训的工具。可真正的共情,必须野蛮生长,必须脱离掌控,必须保有那份最初的笨拙与真诚。
就像小星女儿那一勺敲击,歪斜不成调,却比任何精密仪器录下的音频都更接近本质。
第二天清晨,阿?回到学校,在晨会上宣布启动一项新计划:“静默回声行动”。
她号召全校学生每人每天至少完成一次“完整倾听”??不打断、不评判、不急于安慰,只是安静地听着对方把话说完。完成后,在班级日志上画一颗星星。集满一百颗,便可申请前往怒江参加“埋声仪式”。
起初响应寥寥。孩子们觉得这太简单,也太奇怪。“听别人说话还要打卡?”有人嘀咕。
直到第三天,班里最孤僻的男生李岩突然站起来,红着眼眶说:“我想讲件事。”
全班寂静。
他支吾了很久才开口:父亲酗酒,常打母亲,昨晚差点把她推下楼梯。他说完后,双手紧握颤抖,整个人几乎蜷缩起来。
没有人笑,也没有人提问。班主任默默走到他身边,把手放在他肩上。同桌递来一瓶水。后排女生悄悄抹了眼泪。
那一刻,教室里的空气变了。沉重,却温暖。
当晚,日志上多了十七颗星。
一个月后,第一批学生踏上怒江之旅。他们在老井旁挖坑、朗读、封盒、埋藏。仪式结束时,天空骤然放晴,一道彩虹横跨峡谷,尽头恰好落在井口上方。
随行的心理老师记录道:“参与学生的皮质醇水平平均下降23%,主观幸福感提升显著。更关键的是,他们开始主动关注他人情绪状态,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共情敏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