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膝盖的筋骨在很轻微地抖着。海绵垫原本是奶油色调的浅灰色，渐渐地颜色深了一圈，变成了深灰色。
她摁在窗户上，指尖泛着粉白，指腹发皱，看着可怜得要命。
“好了吗”带着哭腔的嗓音响起，泛着娇意。
“哪有这么快。”后面的男人调整了下。
眼下，少女线条纤细，纤背真如反括的括弧，蒙着点点细汗，若蒙泽的美玉，几缕乌发黏在其上。
乌发雪肤，对比异常地分明，简直让人挪不开眼。
“那什么时候能好？”顾允真吸吸鼻子，委屈极了。都说越久越好，她觉得也没有那么好。
“数着吧。你看看外头天什么时候亮。”
还要到天亮？
女孩又抽泣了几声，脑中里涨满了跳来跳去的光点，她的思绪也随着他的举动，变得纷乱无比，整个人好像悬垂在半空中，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她觉得他简直在欺负人小叔叔又欺负她了每次都欺负她。她几乎在垫子上支不住，要趴下去，又被他捞起。也不知道被他踫到了哪儿，她感得控制不住自己，好像有什么要
垫子上滴落着颗颗晶莹，像是下了一场雨。
到最后，不光是不用穿，澡也白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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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允真原本打算好第二天要回公司安排事务，只是昨夜被周循诫近乎无度的索取打乱了计划，第二天醒来时，她下床时，腿一阵酸软。
还好周循诫及时拉住了她。
她皮肤嫩，饶是昨晚膝盖底下垫着软垫，但在软垫上磨蹭久了，也留下显眼的红痕，红痕里弥散着一点淤青，她低头摸了摸淤青，想不起是昨晚什么时候磕的。
难道是被他放到窗台上的时候？
她在衣帽间里挑挑选选，选了一条长及小腿的浅卡其色铅笔裙，这样能稍微把膝盖上的痕迹遮一遮，否则太明显。
“今晚上回来不许再这样了。”她往颈子上戴了一条细细的银链，银链上缀着一只蹁跹欲飞的蝴蝶，恰好落在她锁骨的凹陷处。
“怎么。”周循诫看向她，等待她的下文，见她举着手臂老半天扣不上银链的小扣，走过去帮她扣了下。
“明天要好好上班，还要去你爸爸妈妈那里拜访，不能让她们看出来，我们老是在做这种事。”
“好。”周寻诫忍住笑意，手指穿过她乌发，在她白皙的小脸上掠过，碰了碰。
这年头也就她这样单纯了。成年人谁不知道两个小年轻在一起，不是做这种事，难道还盖着棉被纯聊天？真是天真。
见他父母这件事，也是他们在回江城之前就定好的。顾允真原本还很忐忑，以为老人家那边没这么快同意，结果周循诫打了通电话，轻描淡写地就“好了”。周老太太彭姝华还一个劲儿地让他们早日回北城，她好见见准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