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茶楼，周平立即联系了徐婉晴和王建军，通报了见面情况。
三人进行了视频会议。
“她会合作吗？”王建军在电话中问道。
“她心动了，但还有顾虑，”周平分析道，“毕竟林光福掌控她这么多年，她害怕报复。”
徐婉晴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来：“我们需要给她更多的安全感。王哥，你能不能通过自己的关系，先把她母亲保护起来？”
王建军沉吟片刻：“可以，我在东海还是有一些人脉的。”
“那就这么办，”周平决定道，“我们双管齐下，一边保护她母亲，一边继续施压。”
……
第二天，谈判继续。
林光福的态度明显强硬起来，在分厂人员配置和设备采购等关键问题上寸步不让。
“周区长，分厂的建设资金来自总厂，采购权当然应该由总厂掌握。”林光福语气坚决。
周平不慌不忙：“林厂长，分厂建在益都，享受益都的优惠政策，理应为益都的经济做贡献。我建议采取公开招标的方式，欢迎省内外的优质企业参与。”
“这不合适！”林光福断然拒绝，“机械制造是专业领域，必须由有经验的企业承担。”
会议陷入僵局。
中午休会时，周平注意到徐雁来神色不安，频繁查看手机。
午餐后，周平在走廊“偶遇”徐雁来。
“徐主管，考虑得怎么样了？”周平低声问道。
徐雁来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周区长，这里不方便说话，今晚八点，老地方见。”
说完，她匆匆离开。
周平回到房间，把情况告诉徐婉晴。
“她应该已经得知母亲被保护起来的消息了，”徐婉晴分析道，“今晚她可能会做出决定。”
晚上八点，周平再次来到江畔茶楼。
徐雁来早已在包厢等候，这次她看起来镇定许多。
“周区长，我同意合作，”她开门见山，“但我有几个条件。”
“请讲。”
“第一，保证我母亲的安全和治疗；第二，事后让我离开东海，重新开始；第三，尽可能减轻我的责任。”徐雁来清晰地说道。
周平点头：“这些都可以答应，现在，你能提供什么？”
徐雁来从包里拿出一个优盘：“这是东海昌盛与机械厂之间的真实交易记录，我偷偷备份的，里面还有林光福通过海外账户收受回扣的证据。”
话音刚落，徐雁来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对周平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起身走到包厢角落接听电话。
周平注意到她接电话时声音压得很低，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情愿和紧张，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几分钟后，徐雁来挂断电话，脸色难看地走回来。
“怎么了？”周平问道。
徐雁来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恳求：“周区长，晚上林光福安排了一个酒局，要我参加。他说……要我用点心思，陪好一位重要领导。”
周平皱眉：“什么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