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困，我习惯了。”
平时工作也睡不了几个小时，但昨天的情况显然不是因为工作原因。
“下午要不要出去走走？”
沈榷盯着他，眨了下眼睛。
仔细想想，从他们在垃圾星见面开始，伽涟对他的态度就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
哪怕声调依旧，但语气放轻了很多。
脸上的表情也多了起来。
刚认识的时候，沈榷还以为伽涟是个面瘫，因为他脸上的表情好像一年四季都不会有变化。
想起往事，沈榷不禁笑出声来。
换来的是伽涟疑惑的目光。
“不了。”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回答伽涟的问题，“我想早点回家，下次有时间再约吧。”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沈榷：……
一般来说，这种话就是个借口。
下次再约，下次我请你吃饭，下次一起出来玩……
至于这个下次是什么时候，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会有人去拆穿这个人尽皆知的谎言。
沈榷摸了摸头顶的耳朵。
软乎乎的触感让他的心虚感少了些。
“嗯，我……都行。”
“那就下周末吧，我到时候再联系你。”
沈榷就这么被引导着，点了头。
看似处处都在询问，其实每句话听起来都像：我一定要见到你，现在立刻就要把时间定下来，我不吃画的大饼。
沈榷心累地坐车回家。
在伽涟家待了一晚上，身上多少都会沾染些信息素的味道。
刚进门。
周觉就凑到他面前，脑袋都快贴在他身上了，一直闻个不停，眉头也总是皱起来又松开。
“你什么时候能明白，你是猫，不是狗。”沈榷伸出个食指，把周觉的脑袋推开，不满地说，“少和哈士奇玩。”
“你没发现你身上有血腥味吗？而且你出去玩遇到抢劫犯的事情在网上都吵翻天了，我和外公担心死了。”
“我没事，你们看了直播应该知道啊，那两个人被抓起来送去警局了。”
“我之前一直以为，你说你能单挑二十几个Alpha是瞎说的……”
说起这件事，周觉还有些内疚，觉得对不起沈榷，没有选择相信他。
沈榷摸摸他的脑袋：“爷爷呢？”
“在房间里，去看看他吧，他吓坏了。”
沈榷抬脚上楼。
敲了两次门都没有得到回应，他这才打开门走进去。
沈志华在看照片，相册很厚，静下心来也要半个多小时才能翻完。
满是皱褶的手轻轻抚摸着照片里的身躯，力道轻得像羽毛落下一样，眼中隐隐泛着泪光。
沈榷听到了一声浓重饱含惋惜的叹息声。
“爷爷？”他试探性地叫道。
“回来啦。”老爷子起身，朝着沈榷走过来，一把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声音微哑，“回来就好啊，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