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做梦了？”
nbsp;nbsp;nbsp;nbsp;齐文锦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nbsp;nbsp;nbsp;nbsp;戚钰也不看他，就只是半阖着眼嗯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齐文锦对这个人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包括此刻那声嗯里传来的慵懒和……勾人。
nbsp;nbsp;nbsp;nbsp;至少勾他，几乎是一瞬间男人的热潮就都往小腹涌去了。
nbsp;nbsp;nbsp;nbsp;戚钰是直到男人的手探了进去才从失神中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nbsp;nbsp;nbsp;nbsp;然而晚了，齐文锦已经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nbsp;nbsp;nbsp;nbsp;“春梦？”
nbsp;nbsp;nbsp;nbsp;戚钰抿着唇没说话，她也分不清这算是春梦还是噩梦，但至少现在的她回忆起来，还是惊吓居多。
nbsp;nbsp;nbsp;nbsp;齐文锦则是看着她被咬过以后波光潋滟的唇，只觉得喉咙发紧，莫名地口干舌燥。
nbsp;nbsp;nbsp;nbsp;可旋即又皱起了眉：“你梦到的，是谁？”
nbsp;nbsp;nbsp;nbsp;戚钰想起了李瓒的脸，还是眼睛没有被蒙上时的脸。
nbsp;nbsp;nbsp;nbsp;“刚醒的时候就已经忘了。很晚了，大人还是早些睡吧。”
nbsp;nbsp;nbsp;nbsp;齐文锦当然不打算睡了，他盯着戚钰看了一会儿，突然钻进了被窝里身体往下滑去。
nbsp;nbsp;nbsp;nbsp;“大人！”
nbsp;nbsp;nbsp;nbsp;戚钰察觉到他的动作时，便赶紧去捞人，却没能阻止。
nbsp;nbsp;nbsp;nbsp;齐文锦带着明显的讨好，戚钰原本是想要阻止他的手，最后慢慢因为沉浸其中，变成了抓住他的头发。
nbsp;nbsp;nbsp;nbsp;被抓的人有轻微的刺痛。
nbsp;nbsp;nbsp;nbsp;齐文锦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并不妨碍他感受到女人的情动，她最直观的反应这会儿就在自己的鼻尖处。
nbsp;nbsp;nbsp;nbsp;这让他的理智也在慢慢溃散，仿佛喝下了会醉得不省人事的酒，连被她抓得有些生疼的头发，都传递出兴奋的冲动来。
nbsp;nbsp;nbsp;nbsp;熟悉并不是一个全然褒义的词，它意味着新鲜与冲动的消退，跟他的日渐沉迷不同，齐文锦想要戚钰沉迷其中已经越来越困难。
nbsp;nbsp;nbsp;nbsp;这个世界总会有那么多的不公平。
nbsp;nbsp;nbsp;nbsp;若是能让自己像她那样会厌烦就好了，或者让她……像自己这样。
nbsp;nbsp;nbsp;nbsp;他们或许需要一些新鲜的方式。
nbsp;nbsp;nbsp;nbsp;亲吻着身下人失神的眼睛时，他是这么
nbsp;nbsp;nbsp;nbsp;想的。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年前之时，皇后又召见了戚钰一次，这次是单独召见的。
nbsp;nbsp;nbsp;nbsp;戚钰到那的时候，她正煮好了茶。
nbsp;nbsp;nbsp;nbsp;“妾身见过皇后……”
nbsp;nbsp;nbsp;nbsp;戚钰行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后手一抬免了。
nbsp;nbsp;nbsp;nbsp;“今儿也没外人，齐夫人就不必多礼了，快过来坐。”
nbsp;nbsp;nbsp;nbsp;她今日没穿得像那日一般雍容华贵，看着虽依旧端庄，但亲切的笑容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在面对自家妹妹一般。
nbsp;nbsp;nbsp;nbsp;戚钰的心情有些沉重。
nbsp;nbsp;nbsp;nbsp;老实说，自从知道李瓒的存在了，她从踏进这个皇宫开始，就忍不住提心吊胆。
nbsp;nbsp;nbsp;nbsp;唯恐遇见他又被认出来。
nbsp;nbsp;nbsp;nbsp;但她也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应对皇后，这会儿皇后娘娘这般说了，她便依言在一边坐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上次本宫邀你来，但人多了些，没能好好跟你说上话。今日这才把你单独叫了过来。”皇后一边说着，一边招呼戚钰饮茶，“来尝尝看，这茶泡得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戚钰是面露惶恐半站起来接茶的：“谢皇后娘娘。”
nbsp;nbsp;nbsp;nbsp;她已经开始在心中打腹稿要怎么夸这茶泡得好了，等真的尝了一口，那些话，却又是说不出口了，她下意识地问了：“这是……西山白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