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说了，在公共海域，是不算犯罪的。”黄毛全招了，“我想着，掉海里也不一定会死……”
“不一定会死？”戚燎咬牙切齿反问，“你拿别人的命来赌一个不一定？”
黄毛哀嚎：“我没办法，我没办法啊！现在赵哥肯定在看着，我家里人肯定完蛋了！”
“现在是法治社会！”戚燎冷声道，“你不相信警察，不相信国家，却相信你那个赵哥？你不觉得可笑吗？他哪来那么大权力随便决定别人的生死？”
黄毛愣住了，像是完全没想过还有这样一条路，一直以来他都是乖乖听赵哥话的狗，早忘了怎么去反抗。
愣神之际，黄毛被保镖控制起来。
戚燎带慕池回到客舱，关上门，谁也不见。
慕池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戚燎给他倒了一杯牛奶，他慢慢喝完了。戚燎轻轻拍着他背安抚，他情绪渐渐安定下来，望向戚燎的眼睛湿漉漉的。
“哥哥……”
“没事了。”看着慕池这样，戚燎揪心的难受，“再也不会让你发生这样的事，我保证。”
慕池鼻子发酸，“嗯。”
“想哭就哭吧。”
“我才不哭。”慕池虽然委屈，但没到吓哭的地步，“我要算账。”
“嗯，我帮你。”
慕池收拾好情绪，气咻咻地去找黄毛。
黄毛被保镖丢在货舱养殖区，这里养了许多鸡鸭鱼，还有一群猪，几只羊，一头牛。慕池一进来就捂住了鼻子，这里的气味实在算不得好闻。
戚燎早有所料，取出一只口罩给慕池戴上。
慕池好受许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黄毛，“喂，别装死。”
黄毛紧闭双眼，短短的睫毛微微颤着，如果不是慕池耳清目明，也许还发现不了。
慕池气笑：“你再装死，我给你两脚。”
黄毛哆哆嗦嗦睁开眼睛，往后躲了躲，但身后就是柱子，他被困在这里，无处可逃。他抱着头，唯唯诺诺地开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们不要打我。”
“嘴上说着不是故意，但你的实际行为已经构成了故意杀人罪。”
黄毛脸颊涨红，眼神慌乱，嘴巴翕动，却说不出什么。
戚燎上前一步，黄毛就跟应激反应似的，啊啊的叫着。戚燎那两脚的痛，显然让黄毛身心受到了双重打击。
慕池拦了一下戚燎，跟拍还在舱门口守着，他不想戚燎落下一个“暴力”的罪名。现在的网络见风就是雨，很容易遭到污蔑。
慕池居高临下看着黄毛，说：“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送回国入狱吃牢饭，起码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二是成为污点证人，指证赵哥，将他犯下的所有罪行公之于众，你和你家人的人身安全起码能得到保障，你也就坐个五年牢就出来了。表现好的话还可以减刑一两年。”
黄毛问：“可以不坐牢吗？”
戚燎冷冷道：“别得寸进尺。”
“我选第二条路。”黄毛识时务地说，“那我现在哎呦，可以出去了吗？这里太臭了，我肚子疼。”
慕池叫保镖：“他要拉屎。”
保镖上前架起黄毛，黄毛忙说：“我不是想上厕所，我要去医务室。”
慕池：“想得挺美，在这里待一晚上吧。”
达成交易，也算出了气，慕池心情很好地去吃晚饭。
许雾星听到消息着急忙慌找到他们，“慕哥，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