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恪言被那疯狂惊住，一时无言。
这时一道声音传来，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氛围。
“小阿言，过来。”
钟恪言抬眸看去，洛清风抱臂倚在门口，神色平静。
楚瑾年看到他，想起玄诚的介绍，牙关微微一紧，太阳穴突突跳着。
洛清风，天山派前任天师收的关门弟子，也是现任掌门的师弟，地位极高，还是道门百年难遇的天才。
若非他本人不愿意，早就成了道门领袖。
钟恪言沉默无言地走到洛清风身边，用行动表示拒绝。
洛清风转身，利落关门。
一声轻响，那门仿若一道银河，隔绝了两个世界。
房内，洛清风轻啧了一声。
“这世间痴男怨女怎么如此多，我就说感情这东西碰不得一点，真是麻烦！”
钟恪言脑子依旧还在混沌中。
所以说，楚瑾年搞出这么多事，就只是因为想要回到过去，重新开始？
洛清风看他一眼，无奈摇头，下一秒，低沉声音响起。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在这清冽如水的嗓音中，钟恪言的心莫名平静下来，智也渐渐回归。
“小师叔，你在念什么？”
洛清风淡淡道：“清心咒！”
钟恪言默然一瞬，又问：“你刚听到他的话了吗？”
洛清风颔首：“听到，怎么了？”
钟恪言眉头蹙紧：“你觉得他……说的是真是假？”
洛清风说：“是真是假你自己心里应该有答案。”
钟恪言脑海里又闪过那双执拗的眸子，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楚瑾年。
他手不自觉攥紧。
下一秒他歪过头，有些茫然模样：“可为什么我听见他说这话，心里没有一点感觉，无论是开心，还是难过，都没有，是因为失去了五感的缘故吗？”
换做以前，楚瑾年的每一句话都能牵动他的情绪。
洛清风耐心解释：“……五感不包括情感！”
钟恪言哦了一声，接着问：“那究竟是为什么？”
洛清风忍无可忍，一针见血：“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你不爱他了，所以没感觉。”
钟恪言骤然清醒似的。
对啊！他早就不爱楚瑾年了！
从他以燕无归的身份离开盛京那一刻。
钟恪言长长松了口气的模样。
“那就好，我还以为自己变成了一个无情无爱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