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野问：“宝宝现在跟我回公寓，看陆七七吗？”
乔荆桃嗯嗯点头，把口罩戴上，拿起放在桌底下藤筐里的双肩包。
他刚想自己背上，陆时野就已态度自然地接了过来，又伸了另一只手递在乔荆桃的面前。
乔荆桃唇角翘着，自觉地把指尖放了上去。
两个人牵着手一同离开餐厅，进了电梯。
安静的轿厢只有他们，乔荆桃终于有空思考其他问题。
他哥在私底下碰见陆时野，主动过来拉关系，还提了合作的事，说明见过另两个公司，最后还是觉得韬业是更好的选择。
但如果不把话语权拿到手里，公司肯定又有一些难听的议论。
中高层有些人本就对他哥不满，觉得他太年轻难担重任，要是合作没达成或者合法达成但没拿到话语权，指不定又在背地里怎么蛐蛐呢。
乔荆桃偏过头去，拿指尖轻挠了挠陆时野的掌心。
陆时野微微低头，问：“怎么了？”
“你和那位乔总，如果只是在管理方面有分歧的话……”乔荆桃鼓起勇气道，“说不定对方只是想要一个名头呢？”
陆时野的神色闪过诧异。
乔荆桃解释：“不是经常有这样的事吗？就像我参加的公共课布置了小组作业，组长不管事，都是另一个组员在分配任务，指挥谁该做什么。”
陆时野沉吟：“我以为由韬业主导的话，更容易做一些他们那边不方便做的事。”
比如吃力不讨好、得罪人的事——把一些尸位素餐的关系户从项目里踢出去。
陆时野道：“前两次谈合作的时候，他们团队有两个人明显不熟悉实验数据，对待技术员工的态度也很差，呼来喝去的。我对和乔家合作没意见，但对具体什么成员合作有意见。”
“这样的吗？”
乔荆桃想了想，道：“其实可以直说的。说不定他们那边也有趁机清理的打算，但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理由。”
陆时野点头：“前两次为了技术层面能配合，都是带的整个团队见面，谈得比较正式，有些话不方便明说。我会另外找机会和那边私下再聊一下。”
乔荆桃积极地应：“嗯嗯。”
又觉得自己的态度好像太主动了，转回头，掩耳盗铃地道：“哦，我就是随意一说。”
陆时野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陆时野带乔荆桃走向停车的位置。
乔荆桃轻咦一声：“你又换车啦？”
陆时野道：“上次去高中聚会，有人给我提了醒，平时出行多换几辆车开，可以避免被人认出来。”
“换车好。”乔荆桃乐颠颠的，“我们这样见面，越来越有偷情的氛围啦！”
陆时野眉眼间浮起几分无奈，却也纵容地嗯了声。
新换的车是辆新能源燃油混动suv，停在停车场的一个单独角落，头顶的灯光故障未亮，磨砂黑的车身好似融进了黑暗中。
乔荆桃左右看看，见这里不怎么起眼，舔了舔唇，口罩一摘，把陆时野往车后座的风向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