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小的，扒不住喷射鱼；太大的，喷射鱼受不了，心理受到重创，又怒喷全身鳞片，翻肚皮……
每一条喷射鱼的离开都让专家们心痛不已，几个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抱着鱼缸流泪。
顾清许自己也知道研究这种事急不来，只能亲自去嘱咐专家们事业重要，身体也重要，往后还有很多要靠他们。
然后被以高老为首的专家们赶出了生物组实验区。
毕竟他还在黑名单中，这时候看见了，心情更差了。
上次就是这个人贸贸然让医生给丁斯扬注射镇静剂，直接破坏了丁斯扬刚完成一次穿越后最原始的身体状态，让他们采集到的血液样本都不纯粹了
幸好最后还剩三条鱼的时候，专家们终于筛选出了能与喷射鱼和平共处的几种鱼，投放在养殖箱里，正式开始养鱼大业。
顾清许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桌面，有问题的不仅仅在鱼身上，那头猛犸更棘手。
原生活区，现猛犸躺尸处，一群工程师正穿着便利活动的基础隔离服，推着复杂庞大的机床往猛犸尸骨暂存处移动。
“这可真是严格意义上的硬骨头了。”助理翻看前几次切割记录后，啧啧称奇。
高温切割，高速钻头，特高压水切割机，全在这些骨头上栽了个大跟头。
尤其是高速钻头，钻了半天，骨头还是那个骨头，连个印子都没留下就算了，钻头还被蹦了，弹出去，直接打穿了旁边闲置的高温切割机机身。
双报废。
操作员只能一边庆幸位置站得巧，一边开玩笑，高速这是遭到羞辱后，不甘心，自我毁灭时也要带走一个。
不过接二连三的失败，也很正常，若没有足够的强度，怎么可能撑得起猛犸那庞大的身躯横冲直撞
只是，到现在一点粉末都没刮下来，怎么拿去给专家们做研究啊！
顾局看他们的眼神已经比切割机都要凶残了喂！
工程师将新调来的机器调试完，登记好所有数据后，从仓库中取出了最小的一根趾骨。
说是最小，也有20厘米，约莫接近普通成年女性的平均小臂长度了。
激光切割机运行起来和不运行差别不是很大，既没有噪音，也没花里胡哨的灯光，只能看到切割头忙碌地在骨头上方飞快划过。
然后……
嗯，无事发生。
工程师不死心地又试了几次，不得不承认，这个也失败了。
几个人把猛犸趾骨送回仓库，再度登记切割结果后，一个个低垂着头，满面愁容地拆卸机器：“咋办，咱怎么跟顾局汇报”
“咕咚”，不知道哪个人吞了下口水，“要不咱拆慢一点吧。”
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还要跟上面汇报。
唉——
此起彼伏的叹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