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就来，还拿这么多东西，太客气了。”
吴次香满脸乐呵呵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和悠然是朋友，来看你是应该的。”
白沁书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老人的手总是干枯的，吴次香虽然满脸的沟壑，但整个人眉眼温和。
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底子是极好的。
吴次香恍惚想起白沁书和孙女之间那暧昧的举动，她心里有一个猜测，但是一直不敢落地。
相比较其他陈旧古板的老人，吴次香年轻的时候是在大户人家里做佣人的，见过的世面很多。
因此或多或少明白一些东西。
她也不笨，只是人老了，有些迷糊，秦悠然怎么忽然之间能有这么多钱，老人心中一直是不敢确认的。
可如今看着眼前的人，白沁书细皮嫩肉，脖子上戴的项链，一看就是真正的钻石，璀璨夺目。
吴次香心中便更加肯定几分。
于是眨了眨眼，开始问出一些问题。
“悠然很喜欢你。”
“我知道呀。”
白沁书丝毫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翘起嘴角，满眼认真的回答。
“我也很喜欢她。”
“你们两个，是不是在一起了？”
吴次香又问，这下换白沁书傻眼了，完全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她眨了眨眼睛。
“我们一直在一起呀。”
“你骗不到我的，你们两个，是睡一张床的关系。”
吴次香又笑。
她的声音不大，不足以吸引病房里的其他人，但却能让白沁书脸颊红润，好似能滴出血一般。
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敏锐的老人。
自己才聊了没几句，家底都快被泄露完了。
“这没什么，现在不一样了，你们就算在一起，也没人能说什么。”
吴次香抬手拍了拍白沁书的脑袋。
“我以前在大户人家里当帮过佣，这种事情，见过很多。”
白沁书难以置信的抬起眼，这段感情，她在白家举步维艰，没想到在这儿获得了支持。
“您不反对我们？”
白沁书那双漂亮的宝石眼眸微微颤抖，忍不住询问出声。
“为什么要反对？”
吴次香有点疑惑不解，最后只是笑出声。
“难道是因为没孩子？”
“有孩子也未必会好，我的那个儿子，是最让我头疼的。”
两人聊开之后，吴次香便更没什么顾忌，秦悠然小时候的糗事全被往外说了出去。
“你不知道，悠然她小时候头发很黄，又喜欢在外面疯玩，大家都叫她小黄狗。”
虽然自己喜欢叫秦悠然小笨狗，但那也只是因为对方有时候看上去呆呆笨笨的，模样憨厚的像只小狗。
可没想到，秦悠然小时候就有这样的外号。
白沁书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原来她外号叫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