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观察著他神色，豆子在他掌心滚瞭两滚，“你别难过。”
“嗯，不难过。”叶凌攥紧手指，打起精神来，“没关系，哥哥有办法救他们。”
隻是必须要尽快。
想到豆子描述，他眼裡闪烁著焦灼。
“你呢？你的本体怎麽样？”叶凌又问。
“我的本体没事，在黑哥旁边。”豆子答。
“那就好。”总算有个好消息，叶凌松瞭口气。
豆子却瓮声瓮气，难过起来：“可是，哥哥的本体……哥哥，你怎麽那麽傻？”
“你知道？”叶凌愣瞭下。
它当然知道。
它亲眼看著哥哥断仙骨、剖仙筋，从砰砰跳动的心髒处，信手挖出自己本体。
单单看著，已痛的死去活来。
天道却不准它躲。祂命令它看好瞭：“不想叫他这份苦楚白受，日后就好生协助他。”
“我哪裡傻？傻的是你们。尤其是你，小屁孩一个，也学别人逞能。”叶凌用力捏瞭捏豆子，让它回过神来。
“我才不是小屁孩！”豆子像被踩瞭痛脚，“我已经六百岁瞭！”
“六百岁也是小屁孩。”六百岁的豆子，在叶凌眼裡不过是棵小苗苗。
才不是！就算是，那也比他强！豆子气愤地跳起来：“你就是傻！雷劫来瞭也不知道躲！”
叶凌怔瞭怔：“我不能躲。”
他躲瞭，几千年努力会毁于一旦，玄参界会分崩离析，所有生灵都得死。
豆子也明白这一点，它颤瞭颤，又躺回叶凌手心，任由叶凌揉圆搓扁，一声不吭。
等叶凌捏够瞭，它才小心翼翼问：“哥哥还疼不疼？”
“不太疼。”叶凌答。
不太疼，那就是还疼咯？
豆子不傻，还聪明得紧，当下发起瞭蔫儿，冷冰冰在叶凌手心躺著，又气愤又伤心，不一会儿，豆身底下就多瞭一汪水出来。
“你在哭？”叶凌新奇地把手抬起来，笑著戳瞭它一下。
哥哥还笑！他就是个大傻子！
豆子越发气愤，背过身不理叶凌。
因它寄生，叶凌隐隐感应到它的情绪。
他正准备安慰它，却神识一动，离开瞭识海——有人在挪动他的身体。
“叶医生，您醒瞭？”叶凌睁开眼，面前是个戴口罩、穿白大褂的人，正居高临下伸手，从叶凌头上取下一隻面罩。
叶凌转动眼珠，看瞭眼周边，意识到他正躺在一台治疗舱裡。
他缓瞭缓神，坐起来，打量著治疗舱外陌生的环境：“我昏迷瞭多久？这裡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