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川收回目光淡淡的望着前方，似乎在听身旁人说话，又似乎没在听。
“别看他这样，陆哥，你可要小心，等会我们出去都检查一下车，谁知道他会不会对我们的车动手！这小子阴毒的要命！”蒋凌霄想到这些年方亦辰在他身上吃过的亏，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方亦辰阻止，他早就把他套麻袋了。
“方秋杲，我告诉你，我永远不会和垃圾合作！你也别总惦记方家的产业，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你除了吃喝玩乐，还会什么？”
蒋凌霄站直了身体，用身高差距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瞧不起。
“还会睡觉。”方秋杲缓缓抬眸看着对面的金发男人，语气平淡而认真。
他们卡皮巴拉最会睡觉了。
这个不能不说。
蒋凌霄被他这个回答哽了一下，一旁的陆时川忍不住轻轻笑了声。
声音挺好听的，方秋杲抬头看了看男人，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耳朵莫名有些痒，忍不住像是小动物般甩了甩头。
“你耍我？”蒋凌霄深吸一口气，狠狠捏了捏拳头。
“没有。”方秋杲满脸认真的望着面前的男人，黑色的眼眸一片清透水润。
他们卡皮巴拉不爱说谎的，因为太麻烦了。
“你……你……”视线交汇的瞬间，蒋凌霄不自觉的躲闪，可依旧大声说，“你记住，别去惦记方家的公司了！”
“好。”方秋杲点了点头，红色发丝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晃动，柔软看着就很好揉的样子。
陆时川手指轻蜷，指尖不由自主的轻点了几下桌面，狭长的眼眸却再次从方秋杲的身上掠过。
暖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像是给他打了一层柔光，湿透的会所工作服紧贴在身上，纤细的腰，修长的身，像是初春的柳枝一般，青春且柔韧。
“我就知道你不会……你说什么？”蒋凌霄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我不惦记。”
蒋凌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以往只要说他能力不足，这人必然会勃然大怒，还曾经在公司就对董事会成员大打出手。
这是受人指点学会以进为退了？
想到这里，蒋凌霄不由紧张起来。
最近他和方家正准备合力拿下一个项目，看来是有人坐不住了。
蒋凌霄的目光不由冷了几分。
而方秋杲却已经开始放空。
为什么这人还没有说完……他有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