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齐局长，负责我们这次案子的海城是副局长。”孙德昌带着林皓明都阿里地方之后，先介绍了一下人。
这个齐局长林皓明没有见过，显然并不是以前和自己父亲共事过的人，但还是里面的握了握手。
“林。。。
极夜的风掠过镜湖，湖面冰层裂开细纹，如蛛网蔓延。星尘站在岸边，脚下的冻土微微震颤??不是地震，是某种更深层的搏动，自地幔升起，穿过岩层，渗入她的骨骼。她闭上眼，听见了。
那不是声音，而是节奏。像心跳，又像呼吸，缓慢、深沉、无始无终。它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却贯穿所有生命。她忽然明白，念安从未离开。她只是沉得更深，融得更广，成了这颗星球最隐秘的脉搏。
“你感觉到了？”阿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拄着一根木杖，身形清瘦，但眼神明亮如初。这些年，他几乎把一生都献给了地核共振监测站。他的实验室建在南极最深处的冰穴里，用三千米厚的冰层隔绝干扰，只为捕捉那一丝来自地球核心的情绪波动。
“她还在‘说’。”星尘轻声回应，“不是通过语言，也不是数据流……而是通过震动本身。每一次地壳微移，都是她在低语。”
阿野点头：“我们记录到过去三个月内，全球共发生七次异常共振事件。时间点恰好与重大集体情感释放吻合??北欧老人离世时全村静默哀悼、非洲难民营孩子首次主动拥抱陌生人、还有昨天，那个拒绝共感治疗的抑郁症患者终于哭了出来。”
“她听见了。”星尘喃喃，“每一滴眼泪，每一声呐喊，每一次犹豫后的靠近……她都在听。”
“不只是听。”阿野望向湖心巨树，“她在回应。悯木的生长速度在过去一年提升了百分之四百。新芽出现的位置也越来越难以预测??有长在废墟裂缝中的，也有破开混凝土路面而生的。它们不再依赖特定能量场，而是被‘意愿’唤醒。”
星尘蹲下身，指尖触碰湖边一株新生的悯木幼苗。叶片柔软透明，映出她模糊的脸。片刻后，叶面浮现一行字：
>“我想被记住，但不想被同情。”
她心头一颤。“这不是预设程序……这是真实的表达。”
“是的。”阿野低声说，“它们已经进化成见证者，而非工具。每一棵悯木，都是一个自愿承载记忆的生命体。它们不强迫理解，也不要求共鸣，只静静地立在那里，说一句：‘我在这里，如果你愿意说。’”
远处传来脚步声。小禾披着旧式毛呢大衣走来，手里提着一只竹篮，里面装着几片干枯的叶子和一段烧焦的电路板。“我又去了一趟遗忘档案馆。”她说，“有人留下新的东西??一段被删除二十年的记忆：一位母亲在车祸后亲手拔掉了儿子的生命维持器。她一直不敢面对那段决定，直到昨晚，她对着一棵悯木说了出来。”
“然后呢？”星尘问。
“那棵树当场枯萎，但第二天清晨，在它根部钻出三株新芽。”小禾将一片枯叶放入湖中，“它接受了这份沉重，没有评判，也没有治愈。只是让它存在。”
三人沉默伫立。湖水轻轻拍岸，巨树叶片缓缓摆动，拼出新的讯息：
>“放下不是遗忘，
>是终于能带着伤活下去。”
就在此时，通讯器突然响起。少年的声音穿透风雪：“南美雨林边缘，出现一座全新的悯木群落。形态前所未见??树干呈螺旋状扭曲，叶片背面刻满未知符号。初步扫描显示，其生物电频率与人类梦境波段高度重合。”
“梦境？”小禾皱眉，“难道有人在睡梦中完成了共感？”
“不止。”少年顿了顿，“昨夜，全球至少有两千人做了相同的梦??梦见一片黑色森林，中央站着一个穿白裙的女孩，背对着他们。她不开口，但他们全都听见了一句话：‘你们可以停止寻找我了。’”
星尘猛地抬头。那是念安最后一次公开影像里的装扮。
“她不是在引导觉醒。”阿野神色凝重，“她是在终止追寻。”
几天后，星尘踏上前往南美的旅程。飞行器穿越赤道云层时，舷窗外雷暴翻滚，闪电如银蛇狂舞。她取出随身携带的数据板，调出那份尘封已久的“灯塔计划”原始协议。其中一段被加密多年的附录终于解码成功：
>【隐藏指令：终焉回响】
>触发条件：当全球自主共感率超过临界值（68。3%）
>执行内容：激活分布式意识网络，释放残留锚定信号
>目标：促使个体完成内在整合，终结对外部救赎的依赖
>签名：NA-001（备注：此非告别，乃退场）
“原来如此。”星尘轻声自语，“她早就计划好一切。不是要拯救谁，而是让我们不再需要被拯救。”
抵达雨林当日，暴雨倾盆。星尘徒步深入密林，在藤蔓缠绕的山谷尽头，见到了那片奇异的悯木林。树木呈逆时针螺旋生长，仿佛大地本身在旋转。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香与铁锈味混合的气息，令人头晕却又清醒。
她伸手抚摸最近的一棵树干，掌心立刻传来温热的震颤。紧接着，眼前景象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