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川内心是拒绝的，但是架不住夏朗的热情，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夏朗拉蹲在羊身边了：
“手这样抓着，对，用力。”
“你要一下一下地挤，你看，像这样，一用力，奶就呲出来了。”
林子川少有这么无措的时候，眼睛看着那左右晃动的东西，闭了下眼抓上去，就这样跟着夏朗挤满了一瓶子的奶，站起身的时候如释重负。
从羊圈出来，夏朗就从边上那个大哥手里把手机拿了回来。
那大哥笑着出声：
“都录了，你看看，我这技术也不咋好。”
夏朗点开视频，里面正是刚才林子川剪羊毛，还有闭眼挤羊奶的样子，立刻笑眯眯地道谢：
“很好很好，谢谢大哥。”
转过头他就冲林子川凑过来忍不住笑他：
“你看，你刚才怎么闭着眼睛挤羊奶啊，哈哈哈哈，太好玩了，这大哥太好了，都给录下来了，等回去的时候发给你，你可以发给你朋友看。”
林子川的表情很难以形容，却还是礼貌地说了谢谢，他不会给朋友看的。
从牧场出来，林子川觉得好像打完了一场仗一样，坐到了车里深深舒了一口气。
“下一个目的地去月牙湾，带你看日落。”
林子川点头，他想去沙漠看日落应该没有什么幺蛾子。
“扶手箱里有保温杯，里面是我从茶楼带的焦枣茶，说是对胃好，应该还热着呢，你快尝尝。”
像是要充分地体现昨天林子川对他靠谱的说法没有错，夏朗的服务意识非常高，开车的时候还出声：
“林先生，对夏导游的服务满意吗？”
从保温杯中倒出来的水确实还是热的，林子川捧在手心里暖着，随着车子开动，他看着那群小羊羔越来越远，他转头看着夏朗雀跃着求表扬的样子，林子川忽然觉得刚才好像也没有那么尴尬了，年轻人嘛，得鼓励才行，不能热脑袋泼冷水：
“非常满意，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亲，剪羊毛活动。”
他生生将亲子两个字给咽下去了。
红色的越野车在沙漠边缘的停车场停了下来，时间已经快五点了，太阳已经开始西斜，温度已经没有中午的时候高了，夏朗停下车就摸了摸林子川的大衣：
“沙漠昼夜温差大，太阳下去就很冷了，你这个衣服不太防风，可能扛不住，我带了冲锋衣，你穿我的。”
说着夏朗就从后座那出了一件同样黑色的冲锋衣，带着羽绒服内胆，林子川换上了他的衣服，夏朗又从后面拿出了一个巨大的登山包，掏出了可以套在鞋外面的长靴套还有一个骑士帽给他
“来，装备上，戴上这个帽子拍照特别好看。”
林子川现在已经是个十分听话的游客了，穿上衣服，穿上鞋套，戴上帽子，下车时沙漠已经近在眼前，阳光照在金黄的沙丘上别有一种西北塞外的感觉：
“我们是要走进去吗？”
夏朗笑了：
“咱们要翻过眼前这两座沙丘，靠咱俩的腿走到明天早上也到不了，来，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