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凤鸣提着伴手礼，挤进秦芙的房间。
他原本是四点的飞机，可上午的活动临时取消，他决定不通知秦芙，给她来一个意外见面。
秦芙纳闷，
“我要是出去了，你怎么办？”
周凤鸣搔了搔眉头，
“其实，你回家的时候，我在我家看见你了。”
站在阳台上，阳光斜射进来，搭在秦芙的肩头。
她开始翻手机，征求周凤鸣的意见。
秦芙的眉头微微皱起，阳光把她的眉毛染成了金粉色，“你是想吃什么呢？法餐，还是中餐，当然火锅也可以。”
周凤鸣一时间怔住，他悄悄掏出手机，想把这一刻留下来。
“隔壁街有家西班牙菜，我觉得挺好。”
秦芙掩嘴笑，
“我自己没吃过，看点评的。”
她看向周凤鸣，等待他的挑选，谁料，周凤鸣摇摇头，“不需要了，我妈已经做好饭了，去我家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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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凤鸣的家，是两室一厅。
在周母程琳的精心布置下，显得温馨又整洁。
秦芙刚进屋，就明白了一件事，周凤鸣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的来源，不是医院，而是他的家。
“妈，”
周凤鸣躬身，帮秦芙拿拖鞋，
“我和您提过的，你的病友。”
周母走出厨房，她中短烫发，看上去神采奕奕，眼中透着知性，
“小秦吧，赶紧进来吧。”
她抽出湿巾，开始擦手。
“凤鸣总是拿你的事情做例子，逼着我去搞脱敏治疗……我真是被他吵得耳朵疼……”
程琳一笑，和煦如春风。
上午紧绷的心情，在此刻彻底放松了下来。
周凤鸣朝秦芙使眼色。
秦芙心领神会。
“您可以试试做脱敏治疗，我要不是差点命丧会议厅，我也没下定决心做脱敏。”
病友，越聊越欢。
周凤鸣则代替了母亲的工作，钻进厨房切菜去了。十来分钟后，邻居找周母谈论明天活动的事情，秦芙借机钻进周家厨房。
她刚要观察一个周凤鸣的刀工，周凤鸣也听见了声音。
他一转身，两人挤在了逼仄的厨房里。
刀刃，悬在秦芙的脸上。周凤鸣整个人又烫又红。
嗡……
手机振动斩断了秦芙的尴尬，她随手接通了王雨的来电。
“秦律，安排好了。明天上午九点到西郊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