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再联系。”
在看守所见到顾以安的时候，秦芙感觉自己被戏耍了。
他进来几天了，脸色比之前还好。他翘着腿，仿佛他身下的不是看守所的硬板凳，而是最大尺寸，最柔软的欧式大沙发。
“你还是答应了。”
顾以安的目光，在秦芙脸上游弋。
秦芙捏着笔，隔着桌面，言语冷漠。
“那要看你准备出多少……”
秦芙讥诮。
顾以安身子前倾，
“全副身家。”
混蛋……
他在外面可不是这样的，完全就是禁欲之光，女人不能近身的那种。现在可好，几天看守所住下来，他在四个摄像头下，公然开车！
秦芙按了下笔尖，
“徐萍死了，你心情还挺好。”
顾以安指着秦芙头上的摄像头，
“你要是不想让我和她一起死了，就好好帮我辩护。”
这家伙！
别说现在他不清不白的，就算是他抱着徐萍殉情，自己都不会眨一下眼睛。秦芙嗤笑出声，
“你死不死，和我没关系。我不签风险代理啊，只要现金。”
顾以安十指交握，惬意的往后靠了一下，
“小芙，钱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你，想过名么？”他的目光，陡然间凌厉起来，和刚才的玩世不恭形成鲜明对比。
“试想，你把顾以安捞出来，在法学界将会是什么盛况？”
顾以安张开双臂，
“我送给你的礼物，喜欢么？”
秦芙怔住。
他张开双臂，眼底就像黑瞳，昂秦芙完全看不见情绪。在她眼前，顾以安的双手仿佛变成了巨大的黑色翅膀，将秦芙整个人拢住了。
会面很短暂，双方达成了初步意向。
秦芙代理顾以安的案件，律师费随便她开。
秦芙觉得自己中了邪，她只记住了一点，代理顾以安的案件，把顾以安捞出来，阿紫法学界将会是什么盛况。
走下看守所楼梯时，秦芙的腿脚发软。
至今，她都不敢相信这一切的真实性。
“他们这是违约，法律顾问合同一年一签，现在还没到期呢。”
“什么叫顾律坐牢了？”
耳熟的声音，从墙角传来。秦芙停住脚步，侧身看去，王雨抱着手机脚下用力踢开小石头。
咔！
石头砸在垃圾桶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君盛所，因为顾以安的事情，已经面临解约风潮。如果顾以安的案子出了任何岔子，君盛所将会岌岌可危。
秦芙捻了一下手心，汗津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