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顾以安离开现场，之后的事情，秦芙就知道了。
“蠢货！”
秦芙闭上眼睛，狠狠骂了一句。
在她心中，顾以安就不可能是凶手。可坏就坏在，哪里没有摄像头，更没什么目击证人。这一切，只能指向一点最大的顾以安。
秦芙脑中一团乱麻。
到底是谁杀了徐萍？
或者说，徐萍气急败坏后，对未来心生绝望后，是否在用自杀来冤枉顾以安？
第二天，秦芙约见了顾以安。
相比昨天，他的脸色更好了些。脸颊上微微发红，胡茬也比昨天浅了很多。
秦芙把所有材料堆在桌子上，摊开自己的笔记本，开始记录。
“你认为，是谁杀了徐萍？”
秦芙觉得不妥，又换了一种口吻，“或者，你认为徐萍的死，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顾以安十指交握，脸上显出喜色，
“你相信不是我杀的，对么？”
秦芙指了一下摄像头，生分到了极致，
“慎言，
我只是律师，根据你给我的事实情况，做最基础的判断。首先，你应该保证和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顾以安舔了一下嘴唇，透出无奈的笑，
“我没杀她，”
顾以安身子前倾，
“她手上的钱，应该不足以做出这么大的局。你可以去查查她的账户，还有通话记录什么的。”
此时，顾以安眉眼间泛出一种熟悉的气息。
气定神闲，娓娓道来。
那是顶级专业律师才有的素质。
“你为什么不自己做？”
秦芙尬笑，
“我真笨，忘了你身陷囹圄。你也可以找你单位的人做。我一个外所的人接手你的案件，你就不怕泄露？”
顾以安是瑞凤眼，眼睛眯起时，看人自带多情属性。
“我想把我自己献给你啊。”
他嘴角扬起，没有半点紧迫感。
“神经！”
秦芙抓起材料，往包里塞。她就像逼瘟神似的，匆匆结束了这次面谈。
回程路上，秦芙坐在的士上，刚才看守所发生的那一幕，让她心烦不已。她总觉得这案子哪里不对劲儿，可是往深一想，又是一团乱麻，完全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