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后，眼神定点位置错了！那边只能看到武器位。”
休息时间一小时，程昀希也练了接近一小时，下机甲舱的时候浑身都是汗，手腕一片通红。
助理这个时候早就已经醒神了，在柏行疏训斥程昀希的时候，没少给柏行疏端茶倒水的，所以这回他很快就拿出了毛巾和镇定喷雾，快速给程昀希用了。
看着自己狼藉的手腕，程昀希声音无力：“看起来确实是我比较需要。”
柏行疏也就刚才设计动作的时候，操作频繁了些，后面真的要死命练习的，手腕可能受损的，就只是程昀希，柏行疏在旁边看着就行。
养护仪使用什么的，当然和柏行疏没什么关系。
说完，程昀希瞅了眼捧着助理贴心给的花茶，很享受得喝着的柏行疏：“教我是不是比较累？”
已经退出教练状态的柏行疏瞅了眼程昀希，眼神揶揄：“你这就是想我夸你。”
程昀希哈哈笑了起来，随即坐姿变了变，一副大老板地架势，傲慢地翘着脚，一副鼻孔看人的样子：“是，所以现在立刻夸我。”
柏行疏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一瞬间就可以换个人的家伙，顿时觉得有趣极了。
“在你坐到驾驶舱里，跟着我的操作做一遍动作后，我马上就明白，为什么主导他那么快就宣布你没有天赋了。”柏行疏张口说道。
“喂！”程昀希立即佯作不满地看着柏行疏。
被凶了的柏行疏不为所动，继续说道：“不过实际真的让你开始练了后，就发现……你确实一点天赋都没有。”
程昀希：“……”
看着程昀希一秒表演，什么叫无力靠墙，表情灰白，柏行疏大笑起来，伸手把人从墙角拉了起来。
“但是你很认真，完全没有偷懒，一遍没做对，就练第二遍，第三遍，无数遍。”柏行疏望着程昀希，眼里不再是调侃，而是真实的认可，“像这样的人，不管怎么样，都是可以教的。”
“哪怕我是你死皮赖脸请来的。”柏行疏对着程昀希眨了下眼。
程昀希：“……”
“你这说话技巧是哪学的，我也想去进修一下。”程昀希声音略有抱怨。
柏行疏有些稀罕地看着程昀希。
这是……在不好意思？
于是，坏心眼的柏行疏没有顺着程昀希的话，转移话题，而是对着程昀希眨了眨眼说道：“你很喜欢当演员吧，为自己喜欢的东西努力，很帅的哦！”
程昀希这回没有再表演，而是真的笑出声来。
——从他今天见到柏行疏开始，总算有一件事情，柏行疏判断错了。
“我不是喜欢做演员，我只是喜欢做明星而已。”程昀希靠在椅子上，整个人完全放松了下来
“被人纯粹的喜欢，你不觉得很有成就感吗？”
说完程昀希转头，看向房间之外，对着柏行疏努了下嘴：“我们的女主角，才是想做演员的。”
“但……我的影片，粉丝们当然是来看我的。”程昀希自信地撇了下自己头发。
动作很油腻，但程昀希做起来，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反倒有一种闪闪发光的魅力。
或许也是，人在说起自己理想的时候，那个眼神，是可以让人忽略掉其他的。
柏行疏看着这样的程昀希，发出了真诚的声音。
“难怪‘麦麦’想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