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全都真的。
“我以为你被索尔吞噬了……”
“他曾试图占据我。”夏德走近，握住她的手，“但在你点燃心火那一刻，我挣脱了束缚。我不是容器，也不是宿命的傀儡。我是夏德?艾尔维斯，一个爱上了诗语者的普通人。”
“可你要付出代价。”嘉琳哽咽，“如果我们写下终章，我就会消失。”
“那就让我来写。”他说，“让我成为那个消失的人。”
“不行！”她猛地抽回手，“这不是交易！这不是可以互相替换的命运！我说过我要救你，我就一定要做到！”
“嘉琳。”他凝视她，眼神温柔至极，“你知道为什么【恋人】会选择我们吗？因为真正的终章，从不需要单方面牺牲。它需要的是??共同执笔。”
他拿起桌上的夜莺之喙，递到她手中。
两只手一同握住笔杆。
诗册自动翻开到最后一页，空白等待填满。
他们同时低语：
>“愿新世界不再有谎言掩盖的黎明，
>愿每一段被遗忘的故事都能重获回音，
>愿所有相爱之人，不必以离别证明深情。
>??此为终章，亦为序曲。”
笔尖落下，整座岛屿剧烈震颤。倒悬钟楼轰然崩塌，钟摆在空中碎成光屑。高塔崩解，棋盘龟裂，海水倒灌而入。玩家们惊叫逃窜，唯有嘉琳与夏德紧紧相拥，任由光芒将他们吞没。
最后一刻，她听见欧文娜的声音远远传来：
“北极星……重新亮了。”
然后，是永恒的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阳光洒在沙滩上。
一艘小船随波轻晃。船头坐着一只黑猫，舔着爪子，尾巴惬意地摇晃。
舱门打开，走出一男一女。男人穿着旧外套，女人戴着红宝石项链，胸前挂着一枚黑曜石猫眼吊坠。
“我们……成功了？”嘉琳望着远方初升的太阳。
“嗯。”夏德微笑，“世界重启了。索尔的诅咒解除，罗德牌散落四方，再无人能操控命运之轮。”
“那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或许，”他握住她的手，“真正的诗语者，本就不该成为标点。我们是逗号，是破折号，是连接两个世界的桥梁。”
她靠在他肩上，轻声问：“接下来去哪儿？”
“随便走走吧。”他说，“听说南方有个小镇，春天开满紫罗兰。适合写诗，也适合……生活。”
海风拂过，带来远方的歌声。
而在某处无人知晓的图书馆角落，一本崭新的诗集静静躺在书架上，封面写着：
**《呢喃诗章》**
作者：嘉琳?卡文迪许&夏德?艾尔维斯
扉页上，有一行烫金小字：
>“有些故事，注定要用一生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