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秀芝迎着众人的目光，大大方方过去。
“这里是国营饭店！公家单位！谁是女招待？你说话可要讲证据！”
赵思婉梗了一下，没想到沈秀芝干了两天后厨，还把口条练利索了。
“你一个临时工，得意什么！”
“端着几杯刷锅水，也好意思出来卖？！”
沈秀芝没言语，瞟了一眼站在赵思婉旁边的冯建国。
冯建国也是海大教授家的孩子，跟原主是高中同桌，一直追求原主。
自从原主家落难，他就消失了。
现在一看，八成是跟赵思婉勾搭上了。
冯建国目光躲闪，不敢跟沈秀芝对视，扯了扯赵思婉的袖子。
“咱们走吧，别在国营饭店吃了。”
赵思婉甩开冯建国的手，秀眉竖起：“怎么，你心疼她了？”
冯建国软着声音哄赵思婉：“不是，咱别闹事，影响不好。”
赵思婉翻了个白眼，指着沈秀芝的鼻子：“你们国营饭店就这个服务态度？”
“我要点菜！我要你过来服务我！”
沈秀芝把托盘放下，指了指自己胸口的名牌。
“你是没长眼还是不识字？我是厨师，不是服务员。”
“再说，现在是新社会了，我们只服务于阶级同胞，不是服务于某个人的！”
赵思婉被怼得脸色涨红。
这年月风气保守，细究起来，刚才那几句话足以把她送进革委会。
见赵思婉哑火，沈秀芝冷哼一声，重新端起托盘推销。
“冰镇奶茶，二毛一杯。不好喝不要钱！”
沈秀芝下了一剂猛药。众人一听有便宜占，立刻举手。
“师傅，给我一杯！”
“我也要！”
托盘上的奶茶一扫而空。
赵思婉气不过，给沈秀芝泼脏水：“黑五类做的东西你们也敢吃？不怕被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