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津也不嫌弃，拣了一瓣送口中，吃完后看着碎渣，又拍了拍，心情反倒愉悦。
谢渊玉看着失笑，又轻柔地给他沾去手心事物残渣：“陛下手掌着实不肯歇下。”
楼津哼笑：“朕喜欢。”
对待喜欢的东西，楼津总会下意识地拍了拍。
比如一柄锋利的宝剑。
一只美丽的苍鹰。
一个他爱极了的人。
5、
谢渊玉常练字、对弈、品茗，任谁看都是个衣襟落花的闲散雅客，楼津对此表示：“附庸风雅。”
附庸风雅的谢渊玉在练字。
饱蘸了乌墨的狼毫在手中流转，一篇《兰亭集序》力透纸背入木三分，文成之后谢渊玉放下笔，站在一边欣赏。
楼津背着手，啧啧啧地感叹：“写得好。”
谢渊玉含笑开口：“多谢陛下夸奖。”
他拿出私印，抬手蘸了印泥，在宣纸左下角盖上印，明艳鲜红的印章妥帖地呈在纸上，细看流光溢彩，铭文游动。
楼津啧了一声，却见谢渊玉执起他的手，下一瞬，印章就摁在了手背上。
一息之后，楼津手背上出现一方印，在他冷白的手背上熠熠发亮，‘渊玉印’三个篆字奇妙而独特，谢渊玉眸中含笑，定定地看向楼津：“我的。”
楼津抬手瞅了瞅，眸色微妙，转身出去，过了一会又进来，手上拿了盒子，打开把十来方印一水的摆在桌上，对着谢渊玉十分兴奋地开口：“脱衣服，朕要给你盖章。”
谢渊玉看着那十来方印章，唇边笑容隐隐凝住。
也太多了吧。
6、
眼看着他没动作，楼津不满意，直接上手扒谢渊玉衣服，动作活像个恶霸。
谢渊玉抬手挡住对方，一脸黑线：“陛下！”
语气十分无奈。
楼津正低头解着对方腰带，连撕带拽地脱下来，百忙之中应了一声：“怎么了？”
谢渊玉闭了闭眼：“。。。。。。我自己来。”
让楼津动手，会让他神奇的有种被迫的感觉。
楼津自己一个个蘸印泥，每蘸好一个侧放着，然后催促谢渊玉：“快点。”
待最后一件里衣脱去，谢渊玉上身裸露出来，他并不瘦弱，相反，脱衣之后肩宽背阔，肌群又在腰腹之下收紧，皮肤健康而光泽。
楼津扬着唇，伸手触在谢渊玉肩膀上，找个满意的位置后盖上第一个印，同样是鲜红无比，落在胸膛之上，夺目而玄妙。
印泥像是渗透皮肤从皮肉之下生出来，仿佛这个人天生就该属于他。
楼津一想到这个，便感觉呼吸急促了许多，瞳孔因兴奋而放大，他又迫不及待地重新挑选新的印章，又往谢渊玉身上落了好几个印子。
谢渊玉低头一看，大半个胸膛已经失守，他挡住楼津欲再次下手的爪子：“可以了，都找不到位置了，陛下下次再盖章。”
楼津哼笑一声，把最后一枚印记盖在谢渊玉肩膀上。
末了之后坐在谢渊玉身上，指尖一个个抚摸那些痕迹：“我的。”他伸手点在谢渊玉胸膛跳动处：“也是我的。”
手掌合十，无形之中好像攥住了什么，楼津勾着唇望向对方眼睛：“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他又看着对方，觉得缺少些什么，干脆自己张口在对方光洁的下巴处咬了一口，眼看着牙印出现，十分满意地摩挲：“你明日就这样上朝，面上衣冠楚楚，实则衣袍底下盖着朕一身的私印，你和我眉来眼去暗通款曲偷偷摸摸。”他想了想，十分诚恳地问谢渊玉：“有没有觉得很兴奋？”
谢渊玉笑一声：“不庄重。”他微笑开口：“庙堂之上不可如此。”
楼津低头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脸：“你怎么这么迂腐。”
谢渊玉眨眨眼睛：“臣一向如此。”
他是睁眼说瞎话的高手，装纯良也能真纯良，面上全是温和有礼。